花房
来到研究所的第一天,妙妙住进了哥哥的房间。
哥哥的住房是一栋小楼,楼ding种满花草,枝叶掩映着窗台角落,站在客厅往外望去便是阳光下的花墙。
独栋房屋不缺起居室,闲置的房间不少,可哥哥却想让妙妙住进他的卧室。即使是失而复得再想亲近的兄妹,也没有睡到一张床上的dao理。
妙妙在衣帽间待得有点久,哥哥出声询问她的状况,她连声说没事,从一堆花里胡哨的睡裙里随手拿了条颜色朴素的,套tou穿上后踩着拖鞋回到卧室,刚开门就瞧见了坐在床边的哥哥。
他穿着宽松舒适的睡衣,衣料印有云朵形状的绵羊图案,这种可爱衣服衬得他的表情看起来也柔和许多。她走得近了,从这个视角能看见他的睡衣领口松垮地hua落到锁骨下方,lou出大片白瓷般的光洁pi肤。
哥哥抱她上床的时候,他顺手关了灯。
窗帘紧闭,半分月光都照不进室内。在昏暗黑夜里,妙妙感觉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只待刀刃落下切割生死,被烹煮拆吃入腹。
哥哥注视着她。目光专注强烈得几乎令人mao骨悚然,褪去白日的伪装后,剩下的只有不带分毫情感的luolou审视。
妙妙怀疑他此时当真想吃了她。chunshe2品尝pi肉,骨髓xi食干净,汁水充沛的鲜血在嘴里迸发,柔ruan细腻的脂肪hua入食dao,她的一切都在他手中拆解,鲜美温热的肉ti成为他胃袋的内容物。
他看向她的前额,可能是想剥开tou盖骨啜饮脑浆;他凝视她的双眼,或许在想象咀嚼眼球的口感;他的目光冰冷地刮过她的每一寸pi肤,就像剐去一层脆弱不堪的鱼鳞。
妙妙说:“哥哥。”
哥哥低下tou亲了亲她的脸。
他拉起被子盖好,轻声dao:“睡吧。”
妙妙前半夜难以入眠,后半夜zuo了连续的噩梦。次日清晨惊醒时满背冷汗,她深呼xi几口气平复情绪,下床拉开窗帘。
哥哥走了有一会儿了。他工作忙碌,临走前还给她蒸了早餐,妙妙吃完饭换了shen长衣长ku,dai上帽子和口罩去了楼ding花房。
妙妙认不出这些花的品种。花房里铺了石板路,花架旁有红木凉椅,妙妙在凉椅坐下,有一株攀爬花架延伸枝条探来的鲜花对她说:“你挡着我晒太阳了。”
妙妙张望半天才反应过来是眼前这支左晃右晃的花在和她说话。她非常惊讶:“你是邪祟吗?”
小花用两片叶子垫在花ban下,它上下摇晃,大约是个深沉的点tou。然后,小花补充说:“人堕落成的邪祟。”
“我们都是该死之人,李老师心善留我们一命,他还把我们种在花房里温养,李老师是世上最好的神仙般的人物。”花的声音突然ba高,语调激昂,“你也不例外!你也会成为我们的同伴!”
小花说话时晃动幅度太大,扑了妙妙满脸花粉。她虽然dai了口罩但好心情还是被败坏了,抬手拧住花ban威胁这朵花:“别晃了。”
花ban有点发抖:“呜。”
妙妙没有当真扯掉对方花ban的意思,她见它反应太剧烈遂收了手,然而指尖刚收回一点就被猛然合拢的花banhan住了,层叠鲜花yunxi她的手指,雄rui花粉蹭进指feng,有点yang。
这株被囚禁在邪祟里的心智退化得相当严重,它的言行全都出于本能,态度不加掩饰:“再、再摸我。好舒服,呜,我能和你授粉吗?可以吗?可以的对吧?”
妙妙顿感不妙,她当即扯断花jing2撕掉花ban,转shen往楼dao口跑去,然而为时已晚,她刚迈出两步就瞧见有藤蔓升起封住了花房的出入口。
她听到周围邪祟的窃窃私语。
“我也想要……”
“甜美的味dao。”
“不对,是好闻的苦味。”
“是同伴,新同伴!”
“如果李老师把她种在我旁边……”
“好想授粉。”
“一起?”
“嗯,大家都一起……”
花房里栽培的无数繁密鲜花纷纷摇曳,藤条枝蔓蠕动攀附花架,沿途散落的花粉nong1烈得令人晕眩。
……
傍晚时分,哥哥结束一天的工作回到居所,他推开缠满枝条而过于沉重的门,踩过满地碎花断枝,从花堆里挖出了意识涣散的妙妙。
哥哥拭去她脸颊的藤蔓汁ye,轻拍着她的背让她吐掉嘴里的花ban,目光扫过她被花枝紧缚得遍布红印的赤luoshenti,他掐断了捆在她xiong前的ruan藤,注视着断藤剥落lou出被yunxi太久而显得红zhong的rutou,他的神情不为所动。
最后,哥哥看向她下tichu1的花枝。那是整座花房里ti型最大的邪祟,宽厚花ban完全裹覆住她的阴阜,迫使她只能分开tui坐在花里,liu再多的yeti都被兜在里面,即使看不见内里情形也能想到该有多chaoshi,或许早已积满了浸入花粉香气的黏ye。
哥哥说话的语气就像在正常关照亲人:“阴daohan着邪祟时不能睡觉,”他用手托起她的脸,温和而耐心地劝导,“会生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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