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时羞恼,冷声:“一日夫妻百日恩,看来我皇兄是把你日爽了,才令你这般犹犹豫豫!”
可“胁迫太子,意图谋反”是死罪,杀害太子更是死了还得遭挫骨扬灰、遗臭万年。听景逸意思,他以后还要上位,那这个出的凶手?
景逸面色不改,揶揄笑:“怎么,你不敢,还是你……不舍得?”
寇,各凭本事。只要景苍死了,我就是父皇唯一的龙子,也有把握将眼下之事揭过。”
景逸见虞绯迟疑,不知她想到了什么,脸泅红晕,眸春水,像个难忘夫的浪妇。
景逸神色严肃,如许诺般,“要我倾心相待的女人,那必得为我舍生忘死过。虞绯,我今日怎么,全取决你出府后的表现。”
虞绯回神瞪他。
景氏的男人都这么会和女人画大饼吗?
两个侍从端着瓷瓶和茶水过来。
浮夸的言辞里,虞绯听懂其中意思:她顺从杀了景苍,景逸会找人替她死,她自此上景逸的禁,连带家人也不能面于世。她和家人虽失去自由,却得到了景逸的青眼和厚待。
虞绯脑子飞快转动,剖析景逸话中深意。
“虞绯,我没有。”景逸见她落泪,有些无措,旋即醒悟过来一般,公事公办,“太子,你杀也得杀,不杀也得杀。我为你准备了特制的断散,两个时辰后毒发,你办不成事便没有解药,你和你爹今日都得死。”
“至于你虞家的产业,那当你跟我的陪嫁,虞绯,只要你一心向我,我将来不会亏待你的,我要你皇里最荣的女人。”
景逸这一石二鸟之计,既除去对手,又撇清自干系,真是高明而歹毒。
景苍之前说她跟了他,他一切会给她最好的。景逸的话更是动听,而且还把吃绝说得如此清新脱俗。
她刚刚开了小差不假,可被景逸这样羞辱觉得脸面十分挂不住。前有狼后有虎,她总得想些美好的,即便望梅止渴,才能让自己坚定地站在景苍这边,与景逸周旋。
虞绯直言:“你想叫我跟太子见面时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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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任由景逸起疑生气,于是偷掐手心,使眼里蓄上泪水,小声:“我就是因为你的话心猿意了片刻,你竟这样误会我。王爷既然眼不容沙,何必自低段,诓骗我这个残花败柳的女人。”
他个烂黄瓜的真心,她才不稀罕,她又不是收垃圾的!
虞绯正思索如何用冠冕堂皇的理由回绝,景逸又侃侃地:“你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太子,肯定命难保、牵连家族,但是你有我呀。你为我立下如此功劳,我断会偷天换日护你无虞,连同你爹和妹妹,都不会损一寸肉,往后还是锦衣玉食地供养着。”
他本想恃蛊妄为,却被景苍识破诡计,目前于劣势,又担心她一介女威胁不了景苍,毕竟美人常有而江山难得,所以打算一招制敌,搞死景苍。
“来人,上药。”景逸朝外间喝。
虞绯讥诮:“原来这就是你说的,要借我的命一时半刻。”
这整得好像他是天王老子,虞家众人都得由他赏赐恩泽才能续命。不过现状似乎确实如此。
虞绯轻轻撇嘴。
比起景逸的口蜜腹剑,虞绯更信景苍的君子之诺,后者三番两次暗示她,解蛊后他会对两人过去既往不咎。他还跟她表白过,虽然是在床上。
虞绯:“……”
思及自己和景苍过去的恩怨,这口黑锅她背上天衣无――太子发现解蛊向她寻仇,她恼羞成怒与他同归于尽。正好景苍今天指名姓要她出府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