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贞洁烈妇,他偏叫她心思落空!
凭什么祝氏与皇家结亲,他和母妃要被人压上一,就因父皇对皇后母子的爱?
景逸冷笑:“皇兄,这个水杨花的女人臣弟就帮你清理了。她前一晚还在与我颠鸾倒凤哄我说出王府密,今天却跟你撒撒痴装得如贞洁烈女,如此浪妇人,将你我兄弟二人耍如猴般,我杀了她,你得记我一功,宽宥宁王府众人!”
还有虞绯这个贱人!景逸持弓拉满,箭瞄准她细白的颈子。
景逸许是对虞绯威利诱过,要她对自己不利,而虞绯坚决不从,并设法逃了出来,即便景逸以她生死再次胁迫,她仍旧站在他这边的。
景苍注视虞绯。她衣发凌乱,小脸煞白,姿单薄地匍匐在地上,一双眼眸却如星子般晶亮,仿佛一朵临危风雪而不折不挠的火红芙蓉。
但是凭什么?
虞绯迎上景逸如困兽般的癫狂视线,淡然地:“我的选择,已很明确,但我不是被王爷带走,而是愿为景苍死。”
众人折服她的美貌风姿,可他只想把她轻轻托起,拢在掌心,不叫她受一丝摧折。
皇权不公,那他就要挣一个公出来!
景苍点,掠过虞绯,对景逸:“宁王,虞绯甘愿赴死,孤却顾念手足之情,只要你放下弓箭,便能活命,否则徒令亲者悲痛。”
景苍算着时辰,他这边的筹码应该也快到了。
自小以来,景苍这个名字如一座大山重重地压在他上。
明明他文韬武略不输于兄长,母族家世也比景苍显赫,可只因为景苍占嫡出,是皇后之子,他一生来就被封为太子,即便他再勤奋好学、出类萃,也要对太子俯首称臣,甚至为避免父皇和皇后的猜忌,母妃耳提面命叫他自掩锋芒、中庸保。
心恍若被人拥住了。
他到底哪点比他好?
景逸言辞虽然隐晦,但他听出其中深意。
虞绯还没开口,景逸那些府兵纷纷撂下武,跪地求:“请王爷放下弓箭,回是岸……”
他说服了西北执掌兵权的舅父,与他一同谋夺储位,可完成大业要有钱有人啊,他贪污受贿、党同伐异都是不得已的,等当上太子,就会收手了。
分明前一刻与他你侬我侬,转眼就偷了他的玉佩从密逃走,这会儿还宁死不屈地向景苍表明情比金坚……
景逸被虞绯彻底激怒了。
朝虞绯吼,“虞绯,我最后问你一遍,你照不照,不我就带你共赴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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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景苍为了保住自权势,要置他和祝家于死地,他想先下手为强,无意找到虞绯这个东的纰漏,还以为是通向大业的捷径,没想到竹篮打水一场空,还连累自己和祝家陷囹圄……
景逸咬牙笑:“‘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太子不用假惺惺。”
皇后不过六品小官之女出,凭着与皇帝少年夫妻的情分,后来将家族提为侯爵,一门子弟在朝中亦无显著作为。而他母族祝氏,百年武将世家,个个忠报国、浴血沙场,光英年战死的男儿牌位祖宗祠堂都有近二十个。
他瞟了霍刀一眼,霍刀会意似的与他耳语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