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院子,她老远看到景苍坐着轮椅在厢房门口,神情冷淡如霜,似乎被旁边的丫鬟劝得颇不耐烦。
虞绯嗯了声,自告奋勇:“哥哥,你想出府,我陪你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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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绯心里咯噔一声。
景苍惊讶。
景苍淡淡说:“既是如此,我不会放在心上。”
虞绯:“……”
景苍见虞绯笑盈盈地走来,收敛周冷冽气息,温声:“虞姑娘来得正好。我在府上呆得闷,想出去走走,你这院里下人个个百般推阻……”
今早他随口说想出府走走,伺候的丫鬟小厮好像大难临的模样,口沫横飞地拦劝他不要出府,似乎他出去再不会回来一样。
“哥哥。”虞绯抬眼,瞧他望向院中若有所思的眼神,半蹲到他跟前,仰起小脸,“你还生他们的气吗?”
景苍是个主意大的,下人不一定能劝服他。
她绽出一枚甜笑,绵绵地:“哥哥,你没好,怎么想要出去呀?”
虞绯瞄了一圈四周人影,打哈哈笑:“没有啦,他们都知我太喜欢……”双眸晶晶地注视他,仿佛情难自禁,“太喜欢重视你的了,爱屋及乌,所以才这样……”
虞绯像爬在油锅边的蚂蚁,一不小心,就会掉入锅中,灰飞烟灭。
景苍瞧她这模样,心中放下警惕。
毕竟,同蛊,需要服蛊之人心甘情愿地咽下去。
自古,贼喊捉贼的例子不是没有。如果虞绯不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她也有是他仇家的嫌疑。
不过,小姑娘年纪小,感情真挚得倒令人动容。他方才以为她要表白,口竟猛地一。
当初原主要把他打得全不遂,他还叫人举着担架抬他出去是吗?
外面现在贴满悬赏他的告示,他出去岂不是羊入虎口,不,沉冤昭雪。
事出反常必有妖,景苍不可能不懂这个理。她恐吓院里下人太到位,下人们极怕景苍得知她的真面目,哪敢让他出去。
不让他出去,他肯定又继续起疑,万一想起点什么,就不好了。
少女后知后觉自己差点吐心声,心虚移开眼睛,两抹粉晕飞上脸颊,颤抖的睫如花丛间欢喜的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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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苍起先遇刺的确是仇家指使,却是因为皇位之争,现在寻查太子的人已经到达蜀郡,所谓仇家,早已撤离。
焦急等待侍卫找蛊回来。
虞绯过去。
但她绝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单纯,院里的下人貌似都很怕她。
景苍没安分几天,丁香来报,他坐着轮椅,想要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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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这副样子,哪能不惹人起疑。
她这样说,是怕景苍出门出真容,引来官差。
府里下人虽封死口风,不准向外透景苍的消息,但原主抢人那天,谁知过路的百姓有没有哪个看到他的正脸。
如果有人举报,官府过来搜查,她分分钟被拍为肉泥。
虞绯面不改色,声:“不过你要上帷帽,稍作打扮,我怕你那什么仇家是武林高手,我家护卫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