颌到椅背上，浸成了黏糊糊的一片。丝毫不知“主人”在对他些什么。

        腹腔结构同正常的人别无二致，手术刀划开最后一层肌肉和隔，智械给出了最后的结论。似乎是受不了彦卿小声的哀叫息，智械随便从腹腔里取了什么东西，径直进了彦卿嘴里。堵住了少年的声音。

        冗杂的官结构，摘出来再研究好了。

        同那些一旦意识到受伤就会血或者沦为忆质的逐梦者不同，少年的伤口并没有血，梦境中的人类并没有血，也没有理论上的脏污，真是出人意料的发现。手术刀穿了腔和腹腔的隔断。智械皱起眉，彦卿依旧在呼，的几片肺被他依次戳破。

        为了保证彦卿的清醒，他甚至还在功能里加了一点电的效果。少年人不出意料的哆嗦起来，智械能观察到他被掏空的腹腔内唯一没有取出的子收缩裹着里面的，透过薄薄的肉看的一清二楚。

        少年的呼急促起来，显然是又要高了，智械的手抚摸上少年口，能看到因为手的刺激立起来。他便顺手扯了两片多出来的电极，随手贴了上去。

        下次开启实验的时候可以考虑一下是否能通过眠产生产的形式。没有血，那么一切激素和药物都是无效的，那么……智械低低的笑出了声，家族掌握的那些技术，不过是特殊的神刺激。

        手术刀重新抽了出来，避开肋骨插进了膛，肋骨和肌肉包裹的冗杂的肺叶这次被摘除，智械满意的欣赏着少年空的，只剩一颗心脏的腔，肋骨还在违背常理的不断起伏……少年在抽泣……因为不断的高刺激的痴痴的哭叫。

        真是诡谲的美丽，或者说什么时候少年都是美丽的。

        那么，接下来的事情……

        智械缓缓抽离了自己还在彦卿腔里的手，隔着子外面的那层缓缓摸着里面包裹的按摩棒。

        他缓缓摘下了彦卿的眼罩，少年眼睛里依旧盛满了欢愉和喜悦，现在他要亲手摧毁这些。

        连接着的装满忆质的装置缓慢冒出几个气泡，智械耐心的站在一侧等待，这是最初记录的彦卿的意识，不要让他失望。

        他等到了少年眼神变化的那一瞬间，彦卿惊惧的吐出嘴中的肌肉组织，他口腔里充斥着不该存在的血腥味，想要问出那句“你是谁”

        可智械只是缓缓的用他那被血肉的微微温热的机械手指缓缓摘下了少年依旧在动的心脏。

        在少年惊惧的目光下，他捧起了那颗心脏，狠狠的碎在了手心。肌肉的碎片混着其他组织被智械随意的进了彦卿嘴里，少年人眼圈发红的想要咳嗽出来，却突然愣住了。

        可智械悄悄俯在彦卿耳边，

        “嘘，你早已经死了。”

        在手术记录仪的记录画面中，少年在听到这句话后瞪大了眼睛，他或许想说些什么，却在下一秒直接碎裂成了一摊忆质，穿着手术服的男人对脏污的机械床叹了口气，缓缓上前凑近了记录仪。

        “第426次实验结束。”

        加班加点的梦境报告终于出现，公司如愿以偿能在梦境中安插更多的手段。智械坐在办公桌前，一次感受到空虚。

        于是他走进了实验室的更深，那里有无数个充斥着忆质的罐子，它们本该被销毁，智械却偷偷留了下来。

        他把其中一个倒进了特殊的仪里，忆质一点点塑型变换成了少年的模样。

        “你……我……我是谁？”

        少年睁着懵懂的眼睛，坐在椅子上歪看着智械，这是智械留存下的一个最干净的样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