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
巫黎推门的动作一滞,和柳亭云一样,他也有些惊讶于顾琅心态的调整:“这话听起来像是另有所指。”
顾琅不去看巫黎,径自进了屋子,虽然还带着羞赫,但话说的很清晰:“你说过,从某种意义上来看,我算是你的‘药’吧?又恰好是特殊的那一种。除了血,和你欢好是更重要也更必要的途径。就算我不是医者,但也知这般试药从没有一次就成功的理。换言之……我很清楚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会发生什么事。”
巫黎是真的有些意外了。原本按他的想法,确如顾琅所言,就算不到定期定量,好歹也得规律的试过几次后才好继续。他还在想要怎么和顾琅说出这样的事实,没想到顾琅已经考虑到了。
“别这么看我……”顾琅知自己主动说这些对谁都好,但听上去总那么些迫不及待的意思。虽然他也真的没有那么清白,但最起码现在,他只想当个单纯的“药引子”。顾琅坐在榻上解着靴子上的绑带,一时不知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巫黎。
巫黎凑到他的边坐下,一双眸子难得单纯的望着顾琅。他在想,这小孩怎么能这么贴心呢?这样看来,让顾琅烦恼和动摇的不是要和他欢好这件事本,而是更在乎他和柳亭云的感受吗?
顾琅真的控制不住脸上的热度,让他一个刚经历过情事的正值青春年华的小郎君在交欢对象面前保持冷静太强人所难了。更别提他刚刚亲口说了那样的话,等于是约好了之后……之后他们还会数次经历这样的快乐。他解衣带的手都在颤抖。
巫黎就这么看着顾琅脱到只剩亵衣,下腹的凸起十分显眼。他伸指点在顾琅后颈:“怎么不继续了?”声音又轻又缓,但并不是真的要让顾琅继续。巫黎弯曲食指指节勾住了衣领,一点一点扯散领口,指尖从后颈一路到尾椎,缓缓地拉出一条冰凉的线。
顾琅不禁打了个冷颤。此刻他的亵衣全堆在手肘,已经没了半点遮蔽作用,起伏明显的膛就这么暴在空气中,尖悄然立。
巫黎把下巴搁在已经变成木人的顾琅肩上:“你说过,想要我也舒服。”这是顾琅出于本心的愿望:“上次是有蛊术和媚香的影响,在你进来之前我真的没有自主意识。虽然我也没经历过几次蛊术之外的欢愉,但既然是你情我愿,除非情况失控,否则我不会对你用药。”从前和那些男人交欢都是用了媚香或者迷药,和柳亭云在一起的时候,除了蛊术的需要也不会欢好,直到最近才有了那么单纯的一次。
这是他对顾琅的承诺。
顾琅还不习惯这样的亲密,但对于巫黎说的话,他的关注点却是蛊术对巫黎的影响。那副渴求着男人的痴态……所以沦为望的隶完全不是说笑。顾琅无法想象巫黎以那般模样躺在别的男人下的情状。所以柳亭云是怎么想的呢?他和巫黎……
“在想什么?”巫黎的指尖在他的腰窝打着转,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膛。“这么入神……”
冰凉的感唤回了顾琅的神志,他下意识脱口而出:“柳亭云。”实在是因为他刚刚真的就是在想柳亭云的想法,巫黎这么一问,猝不及防之下就把这个答案吐了出来。
“……”巫黎觉得他真有意思。“这时候想他,难受的会是你自己。让自己轻松一点不好吗?”巫黎放在他膛的手上移,轻轻遮住了那双澄澈的眸。顾琅又不像他们一样有这么强大的心理素质,小脑袋瓜里放太多东西可不利于心健康。
顾琅的睫不停颤抖着,因为羞耻。他关注的重点好像每次都有点偏,因为巫黎的这句话,他想到的是柳亭云什么时候会回来。而他回来的时候……万一,他是说万一,他还在和巫黎……那岂不是……他有点想不下去了。虽然第一次就是三人行,也是当着柳亭云的面的,但一开始就在和中途加入,那完全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