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他嘴张合,半天憋出来一句:“那我,呃,我先去打水。”
三人这一通胡闹已经是闹到了天黑。顾琅胡乱套上衣服,看到窗外亮起的烛火才意识到腹中饥辘辘。他把自己收拾整齐,对着铜镜仔细确认了没什么不妥之后才出门去寻温辞秋。
“温家,麻烦备热水和晚饭。”顾琅在花圃找到了温辞秋,招呼了一声就打算和他一起去打水。夜色昏暗,花圃内的庭灯烛光微弱,不过这并不会影响顾琅这个习武之人的视力,他一手提起木桶,一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温辞秋闻言自然地收回视线,然后接过了顾琅手中的木桶:“顾郎君先去休息吧,我来就好。厨房里有新鲜的米糕,麻烦您给主人送去。”
顾琅一愣,就这么让温辞秋把木桶拿了过去。他明明用内力把发丝什么的都弄干了,来这里之前还用凉水洗过脸,看上去是没有半分不合适的地方,加之天色又暗,他自以为和平日没什么区别。
但是,温辞秋……这是已经知发生了什么吧?
顾琅站在原地,有些懊恼的乱了自己的额发,对着天上的一轮弯月长叹了一口气。叹气叹到最后,肚子咕咕叫了起来,被迫打断了他纷乱的愁绪。他哭笑不得的着不争气的肚子,人生第一次为情所困就这么被饿肚子打败了。
“温家的米糕,先吃一点垫垫肚子吧。”顾琅端着热腾腾的米糕扣开了房门,只看到了披衣坐在窗边的柳亭云:“巫黎没事了吗?我是说,还需要我放血吗?”
柳亭云看着刚发生了那样的事,还没拿好相的距离和分寸的顾琅,意外的有些心。他也说不清刚才是在想些什么,云雨消散后留下一片狼藉的心情,他们都需要一点时间。只是,他并不想看到顾琅这幅小心翼翼的模样,他该是明媚耀眼的存在。
“他已经没事了,就是消耗太大有些累。至于取血,等明日再说吧,你我都不清楚他的到底是什么情况。”柳亭云了眉心,巫黎的蛊术就好像是把人强行绑到了理智的蛛丝上,稍有不慎就会跌落万丈深渊,沦为情的隶。也不知何时他才能够及当年的真相……
顾琅没想到柳亭云也不清楚巫黎的状况,短暂的惊讶过后敛起心神,他放下米糕后沉声:“我们会赢的。”
柳亭云一时没转过弯来他说的是什么。
顾琅出了一个安抚的笑:“名剑大会,我们一定会赢的。”他能感受到柳亭云此刻的不安,可再多的安的话他也说不出了。
“好,我们一定会赢的。”柳亭云眉心微微舒展,果然,还是笑起来的顾琅看着更顺眼。
空气短暂的沉默了片刻,顾琅率先扯开目光,用一种生怕柳亭云看不出来的逃也似的语速飞快告辞:“嗯,那我先回去了,你们好好休息,有事随时喊我。”
柳亭云起一块米糕,看着顾琅落荒而逃的背影勾起角。“真是个可爱的家伙啊。”巫黎只披着里衣从屏风后走出来,赤的膛贴上柳亭云的后背:“你说是不是呢?”熟悉的微凉感落到柳亭云的手背,他顺着巫黎的力把米糕送入巫黎口中。
巫黎的声音还有些哑,刚才的口交多少伤到了一点咙,糯的米糕很好入口。
“让温辞秋给你准备蜂蜜水。”柳亭云等人把米糕吃完后就把他抱到了怀里:“少说话,多休息。别以为我看不出你这次的损耗。”他巫黎透着苍白的脸颊。
巫黎有些无奈的戳了戳柳亭云的下巴:“这你也看得出来?”
柳亭云的表情说不出的微妙:“你那时候可是差点把我榨干了。刚才在床上,你的媚香堪比当年,就算顾琅对你有用,你这么心疼他,也少不得自己付出点什么代价吧?”
巫黎撇撇嘴,没承认也没否认,窝在柳亭云怀里闭眼假寐。
“怎么不说话?”柳亭云指绕着巫黎的墨发,有一搭没一搭的捋着他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