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这便是你近些日子作的画么?”
纪南城发现自己真的放下了,那日的交谈解开了那一直将他的心死死缠绕住的死结,以前对这些事他只会闭口不谈,可现在回想起来的时候,他只觉得可惜。
秦渺想,她是真的被他吃的死死的,他这番宣言霸又不讲理,却教她心脏发颤,心动沉沦。她接受了他的蛊惑,被他牵着鼻子走,连他说了什么都没细细品味就应了下来:“我自然是愿意的。”
现在她看到了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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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那时候真的藏的很好……”他说的越多,秦渺心里越是酸涩,她望着画上两人情意绵绵两两相望的场景,,“夫君,改日我们一同去那院子里,找个画师为我们画一幅吧,也算是解了我们心的一个遗憾。”
果真是她想的那样。
秦渺不解,这正是她从未理解的事情。
“因为我不允许任何人窥见你的美丽,哪怕是女人也不行。你所有的美好,都只能被我一个人看到。”不知何时,她的子已经被转了过来,而眼前的男人俯下,温柔地吻着她的脸颊。
一角时,她心里就有了些许的预感,这画看着很眼熟,就好像是……前世纪南城画的那一幅。梦中她数次见纪南城望着这幅画,对画上的内容印象尤为深刻。
纪南城没有允诺,反倒是问了她一个问题:“渺渺,以前的我是不会作画的,我是为了你才学的。你知为什么吗?”
她知的,她还见过数回。
“渺渺的笑颜深入我心,不用见得也能画出来。”
好在兜兜转转她还是回到了他边。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那一日过后,纪南城并没有急着对她解释他口中的“别的法子”指的是什么,而等到他真正提及时,他们的孩子都快满一岁了,若不是他说,她都忘了这事,在他一番提醒下,她才想了起来。
“渺渺,若是你真的觉得遗憾,我倒是有别的法子,只看你愿不愿意合我。”
纪南城站在她的边,低眉目笑地望着她,而她也正仰着笑着凝望着他,这幅画看起来如此生动真实,就好像那是真实发生过的场景一般。
她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可在碰上他以后,她总是这般感。
“渺渺,前世你嫁过来月余时,我的心便已经遗落在你那里了。那日下午我突然很想见你,便脑发热地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子一样跑去找你,可见了你以后,我又胆小地躲在门后不敢上前,只怕惊扰了你,只怕我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将自己的情意全然诉说与你听……其实这才是那一日我心中真正幻想的场景。渺渺,你是不是也觉得我那时候很傻?明明心里眼里只有你一个人,却把什么都死死地藏在心里,若是那一日我直接上前找你,也许我们早就已经在一起了。”
纪南城见她一直不开口,主动询问:“渺渺,你觉得这幅画如何?”
画卷上的女子依旧笑意妍妍地坐在庭院里,只是她眼前的这幅画上,庭院里不是只有她一个人。
秦渺不知该作何感受,他居然又把这幅画还原了出来,还画的如此美好……
“你怎么还能记得这般清楚?”秦渺看见这幅画,想到纪南城作画时认真投入的场景,只觉得自己又有了想哭的冲动。
她顺着他的话问:“为什么?”
“嗯。”纪南城鲜少主动提及前世的事情,今日却主动提了起来:“渺渺,前世的时候我也画了一幅与这相仿的,只是你不知晓。我一直觉得不给你看总有些许可惜,便索又作了一幅。”
纪南城不知她在梦中将前世的他了解了个彻彻底底,秦渺也没有提及这些事情,因为若是真的坦白,到时候解释时,只怕纪南城更会认定她只是愧疚。
可惜他与她凭白错过了那么久。
这个“别的法子”,秦渺每每想起都会觉得羞愧难当,这也导致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不好意思再迈进那小院里。
却又不是她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