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韵不觉得这是他真实的自己,她对他过一个简单的背景调查,这人明明就是女生群里的香饽饽,出了名的“妇女之友”,和女同学们玩得可开了。
这人心里没鬼,打死她都不信。
殷韵不是那种会主动打破垒直攻强上的人,她更习惯抓住漏,利用一些他人的破绽,将那些小小的微不可查的丝线连接起来,组成一个条理完整但别人很难联系上的关系闭环。
果不其然,第二次见面他还是搬出原先那套空气打法把她无视得个彻彻底底。就是尤艾米要他帮忙给自己的好朋友递个东西他都会装作没听见刻意逃避,再不然就牛不对嘴地打太极企图绕过这个话题,总之就是守住底线坚决不肯和她扯上一丝半点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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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令她讨厌。
哪怕不声不说话没有肢接,最最起码,基本的礼貌和尊重是有的。不会故意推聋作哑视对方如无物,让她的话和脸面都掉在地上。
殷韵心里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在外优雅端庄、温婉大方的千金小姐形象好几次险些没绷住。
“因为公司早就只是一空壳,幕后的那些黑手,迫他必须不停地把所有值钱的东西不计后果不计得失地全数甩卖出去。而我,则会灯下黑的躲在他背后,一个最称职的投机者,赚取他所有慌不择路的高昂差价,赢得红利,拿回那些本该属于我和妈妈的东西。”
她看男人的功力还是没
那个人给她的感觉很奇怪。
那天约会行程进行到一半,殷韵就受不了地自己对自己发誓,这辈子再也不会一个人陪着尤艾米见这个癫公王八了。
她统共就见过他两次面,陪着尤艾米一起。可是对方对她的态度十分冷漠,像是视她为空气,刻意忽视掉她的存在。
她为自己将来的行动提前规划好了路线。容貌姣好可人的女孩手握成拳,漂亮的眼睛里闪动着坚毅的光芒。
地定下了,可以利用的人员也选好了,关键就是看如何接起来。
殷韵猜他是想营造自己深情专一,满心满眼只有女友的痴情人设,可惜戏过了,他的表演很浮夸,很假,很傻叉。
别的不说,就算是路荼这样本格就偏内向,后期还遭遇了生活变故,对人类缺乏信任的社恐人士都不会这样失礼地对待她的朋友。
十一个月前――
这种不舒服无关于同异任何别间相斥相的争斗,和她过度自恋、他忠贞避嫌更是毫无关系,纯粹是站在人与人相的角度上,发自心底地讨厌他这种故意不理人,装聋作哑扮瞎的大爷行径。
就好像将一个巨大的数值用二进制记数演算,虽然运算简单,但字节繁琐。站在这个数值的角度往回看,数位太高,可读差。同理可得把一个结果疯狂拆分,然后将得出这个结论的过程尽可能变得细碎复杂,站在尽的人并非最初被安排的人,无论站在哪一,都无法全须全尾地看清事态,中间几度扭曲变幻的经历,更是无从知晓。
这人不是心理有病,就是在琢磨着什么坏招,总归不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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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极端,就越是盖弥彰,厚厚的纸糊一样的假面下不知藏着什么乱七八糟的古怪心思。
没有放过他,反倒变本加厉……这不会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越想保命,表现就越要踊跃;事情办得越好,被交付的任务就会越多。这是个无解的死循环,压迫爸爸替他们出手的情况只会多不会少,现金耗尽他就得卖票,资不抵债,最终公司也会倒闭。而我则会在这些利益交换中汲取养分,收纳他从指中大量逝的资产。早早的就将现金和票变卖得来的钱握在自己手里,这样等他进了局子,我也不用为疯狂贬值的公司市值发愁了。
如果非要寻个开,那就从尤艾米那个不要脸的前男友开始说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