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谦最近找上时让的频率已经高达到每天一醒来拿起手机都能收到满屏消息的程度了。
他被断掉生活费的第二周,大少爷过惯了好日子,一下子由奢入俭,已经开始尝到生活的苦tou了。
[好妹妹,还有钱救济你哥不]
[咱爸妈气消了没有啊,我想喝老妈炖的排骨汤了]
[打算租房,小让你能不能资助点你哥]
……
时让看着一溜串的表情包,有些厌烦地关掉屏幕,思考要不要把时谦拉黑删掉。
刚过春节,连除夕夜都没有回来吃团圆饭的时谦显然是个ying骨tou,时让有时候分不清他到底是真爱谢知序还是单纯的逆反心理作祟。
来往串门得亲戚有些多,哪怕待在房间都能听到楼下的吵闹,时让被这些东西吵的有些烦躁,恰好有几个同班的过来问她是否要出来打台球。
她在班里也是个特别的存在,一个沉默寡言的三好学生,整日寡着一张脸,不少同学看她这么冷漠,连问题都不敢过来问她。
还是有几个胆大的凑上来的,像徐莫衡,和时让那个吊儿郎当的哥哥就多了个成绩好点的区别。
热情的像个取nuan炉,靠近时让这个冰块都不怕被热脸贴冷屁gu。
只不过在俱乐bu看见时让进来的时候,徐莫衡还是震惊了一把,毕竟他放假起那么多邀约这人都没回应过。
天气稍微回nuan,她只套了件宽松的牛仔外套,发尾碎发扎了个小啾,几缕没扎上的碎发落在耳旁,颓丧和锋利的气息矛盾地在她shen上杂糅呈现。
徐莫衡眼前一亮,挥手大喊:“时让!这里――”
他这一喊把整个俱乐bu大厅的视线都xi引到了时让shen上,不过春节期间台球厅也不算多人,也就零散几桌。
时让没看徐莫衡,把目光投向了窗边的台球桌,眼尖地看清了拿着台球杆的时谦。
好像那堆信息中确实有问她是否要出来一起打台球,不过时让也没想到这么巧,两人能在一个台球厅碰见。
时谦shen后的长凳上坐了个黑发白肤,容貌清艳的青年,很休闲的打扮,正拿着罐可乐喝。
似乎注意到门口的动静,时谦跟着抬tou看过去,与一shen疏离的时让对上视线,刚要惊喜开口却见他妹毫不犹豫地转shen走到另外一边。
“时让你真来了啊。”徐莫衡递过去一gen球杆,几个跟在他shen边的男女生也凑了过来,有眼熟的同学也有不认识的。
时让接过球杆,不紧不慢地给枪tou上着巧粉,“无聊就来了。”
球进dong的声音清脆入耳,时让只是玩了几下便把球杆还给了徐莫衡,后者见她依旧这副冷淡的模样,好奇问了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后面位置都被坐了满,她干脆靠着墙斜歪着shen子,听到他的话也只是无波无澜地应着:“还好。”
徐莫衡从她转学过来就认识她了,将近半年,也算是了解她的xing格,不爱解释,也不爱分享自己的事。
刚想说些什么却min锐地发现时让偏过tou,眼神遥遥投向对面窗边的方向。
顺着看过去,那边也算是热闹,几个人在台球桌边聊天打球,只有一个人坐在角落,看上去有些孤寂冷清。
“怎么?你看上那边的谁了。”
对于他们这帮人,早恋也是正常的事,哪怕在他们实验班,也有对象如liu水的存在。
没人规定好学生就是清心寡yu,像徐莫衡这种私下烟酒都来的大把人在。
“只是有认识的人在。”时让收回视线,在看见时谦缠着要教谢知序打台球的时候,不自觉淡了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