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的隔音很好，顾怀南没收着力，深入浅出地抵着感点撞，泞的水声与肉拍击的脆响充斥着卧室，她也不吝啬自己的反应，接吻时被堵着嘴呜呜咽咽地叫，换气时就吐着半截粉放开了呻，再口齿不清地向顾怀南索吻。

        哪怕只有一时半刻，也甘之如饴。

        人的第六感是奇妙的东西。譬如这半年里无数次产生肢接的时刻，即使只是通过，即使背对着，即使被蒙着眼，她也能感受到他的目光正凝望着自己。

        “你说过，接吻像是谈恋爱才会的事，”顾怀南目不转睛，借余光伸手摸到她虚握在自己臂弯里的手，与她十指相扣，“所以我不会在没有你允许的情况下随意吻你的，放心。”

        在说什么？她支起，望着他，微微偏。

        就只是眉心吻吗？她有些失落地睁眼，正对上顾怀南的目光。

        她被抱到落地镜前，跪立在地毯上，背靠着顾怀南的口同他交换一个又一个吻，情迷意乱间被他分开双，进深。

        楚月盈下意识闭了眼，可他在离她嘴极近的位置迟疑片刻，最终只在眉心落下浅浅一吻。

        意识恍惚间，窗外的喧闹渐渐远去了，顾怀南动作时布料摩的响动也渐渐远去了，被延长的快感像海浪、将脑海也冲刷得一片空白，耳边只剩下朦胧的静谧。

        不曾被束缚的双手攀上顾怀南的胳膊、环抱过脖颈与肩背，她自下而上与他对望。

        “这算是同意了吗。”他揽着怀里的楚月盈坐直了子，空着的那只手轻轻摩挲她的脸颊，凑得很近，鼻尖相抵，四目相对。

新年伊始，是个好天气。

        他挨近，她闭眼，却久久未觉他有动作，于是在迷茫中睁开了眼——坏心眼狐狸就是坏心眼，顾怀南在她睁眼时笑吻了上来。

        时间与世界的尺度在此刻收缩，只有她和顾怀南彼此相望。

        掐住脖颈的手卸力收回，楚月盈被揽着腰背抱在顾怀南怀里——为了避免压到她，他换了个姿势靠坐在床，解了折缚，让她靠在肩上息。

        “喜、喜欢......”楚月盈被突然一记深撞得跪不稳，匆忙扶着顾怀南的胳膊借力。

        “没什么，就是突然很想吻你。”顾怀南抚着脊背帮她顺气，凑近了些。

        她想向顾怀南讨一个吻。

        镜前支起三脚架，楚月盈的手机被调成录像模式，屏幕上的计时数字缓缓动，将镜中倒映的淫

        初见那晚顾怀南着口罩，她只在昏暗而迷幻的舞台灯光中望见他的眼睛。他凝望着缚在绳网中的红玫瑰，怜爱的，专注的——过往的十年间这视线或许曾落在很多人上，而如今是自己。

        顾怀南望向她的目光有片刻的凝滞。

        他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楚月盈气鼓鼓地探过去，在他嘴角啃了一口。

        新鲜的空气涌进腔，她大口呼着，听力逐渐恢复，模模糊糊听到顾怀南在说话。

        “就这么喜欢接吻？”顾怀南用犬齿轻轻咬一口她的珠，在啄吻间隙贴耳调笑，“吻得越深，里就咬得越紧，了好多水。”

        当顾怀南的双手扣在她脖颈缓缓收紧，肺里的氧气随时间逝减少，楚月盈在迷蒙的轻微眩晕中有些脱力，双臂再攀不住他的肩背。

        接连下了几天的雪，正月初一的阳光落在雪地上、又从窗帘隙里洒进卧室，明亮又朦胧，像第一次发生关系后的那个早晨，酒店客房的天花板上映着东湖的粼粼波光，她和顾怀南是波光中两条相拥而眠的鱼。

        楚月盈在纠缠的吻中几乎要在他怀里，调情手段不会了，换气也不懂了，在他的手覆上脊背抚摸时耸着子想躲，又被扣着后脑和腰窝按回怀里，跌坐在上，吻得更深。

        楚月盈突然怔怔下泪来。

        这个吻来得急切，说是抵死缠绵也不为过。心里有一空间被温的喜悦填满，每一次与顾怀南的接都能带来酥酥麻麻的快意。

        楚月盈没有答话，只是将脸颊贴在他掌心，点的同时挨着蹭了蹭，长发垂落在他臂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