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痕迹的偏袒,隐藏在暗的引导,一次次险险避开的必死任务,一条条线索串联起来,原来这世界上我不是只一人,我还有我的父亲母亲亲手培养的学生,我再次哽咽……
我呼一滞,如坠冰窟,果然,云慎就是这枚针的带者!我看见他骨节分明的手镇定地抬起,随着他转,子弹携风没入眉心,而枪口对准父亲的时候,动作似乎慢了一些,我看见,我的父亲那残缺的手指动了动,我瞳孔紧缩,因为我认出了那个手势:“坚持住,我的战友!”而云慎持枪的手小指不着痕迹地晃了一下点了点:“保证完成任务,老师!”
“对不起…”
针的钻石上映出一段视频,我看着我被那些人残害的不成样子的双亲,泣不成声。
――这是组织在执行极少数特级危险任务时才会使用的手势!除了心成员别人本没有办法认出这个手势的义!
我推开研究室的大门后连忙给他。
这是芯片?她紧攥芯片问我,我闭了眼,我不敢看她的神情。听见她跑远的脚步,我终于放下心,我终于放任无边界的黑暗把我吞噬。
我记不清这是多少鞭了,但这都是我应得的。我不止一次痛恨这个份不能救那在我眼前死去的一条条无辜的鲜活生命。
我问:“为什么是他们?疼吗?悔吗?”
我当然知,那枚针是摄像机,是清楚记录我杀人的铁证,这也是事实,不了任何辩解。
到现在我仍记得,当时的我只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
压在心底每天默念的那句迟迟不能不能开口,如今一遍一遍无比虔诚的说出来竟是如此苍白,如此的嘶哑难听。
老师,你的女儿和你们一样优秀,她值得你们骄傲。我死后也终于敢去见你们了。
(女主)
我没读懂她当时的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是放不下他?
我:“云慎那里。”我看见张老的神情立刻变了,他立刻接过就大步进了实验室。
“从哪里来的?”张老问。
可是,可是,可是,没有办法……除了眼睁睁看着之外,我什么都不能。
他收了枪,退后一步笑眼弯弯着:“恭喜云慎,登临王座!”
“这是刚刚才破解的关于你父母被残害的证据。对你的父母,我深表敬意。”
听着他那一遍遍的对不起,我心里好恨,我恨他,恨这个组织,也恨我自己,为什么这么恨还是控制不住的喜欢他,那双眸子被冷汗浸的墨发盖住,让我看不清楚,看着他咬破染了鲜血的殷红,他不断颤抖的落着汗水的躯,我还是控制不住的心疼。
能说什么呢,我能说什么呢?疼的,当然是疼的!不只是伤口,心脏更是蚀骨的疼!
鞭痕从口到小腹,沿肩胛至腰椎,在这躯缠绕出一血痕,还有些顺腰椎一路下攀。我细细理着伤口,理完成后抹掉眼泪,我咬着牙定定地看他那紧闭双目的苍白脸颊。
“对不起…”
冷汗顺着鬓角溅到地上,我睁开眼,只看了她堪堪一眼就逃避般地立刻垂下眼帘。
(男主)
我隐约听见张老高声喊:“那芯片就是最后的证据!”
听见脚步声,我说服自己最后坦然面对,睁开眼睛,此时我敛去眼底的复杂情绪,在她开口前,我抢先:“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绝不食言。”
他闭了眼。他结颤了颤,没有任何回答。
偷偷睁开眼睛,阳光倾洒在她上,我角忍不住勾了勾,她是连阳光都偏爱的人啊。结束了,一切就要结束了,我已经有了铁证,足够把这个毒瘤连起了。
连开三枪。
他到实验室立刻折返过来,神情严肃地走到我面前,摊开的手掌里躺着一枚针。
(男主)
――(刑讯室:男主)
接着,我听见了我无比熟悉的清冷嗓音不带丝毫温度地问:“几枪?”
我感觉睡了好久,从那之后我从来没有睡过这么好的一觉了,说来也是可笑,或许是到了最后终于没有了那么沉重的背负了吧,我释然地笑了笑。
“对不起…”
(女主)
我闭上眼理清多年来纵横交错,缠绕成茧的执念,再睁开眼时的我长舒一口气,掉眼泪,我奔向那间屋子。
用尖剥掉口腔中的仿真薄,我借势咳出记忆芯片。
张老,请您立刻破解这个芯片!
把他抱起放到床上,针尖挑破肌肤于颈侧注入药剂。我慢慢解开那件染了血的衬衫,一点点拭着那血淋淋的鞭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