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也合适的。"他假意回嘴,倚在门边。林楠笙穿着他的旧睡衣,弯下腰,帮小女孩盖好被子,出后背一大片被衣服遮盖的青紫色伤痕,
“背上怎么回事?“沈巍嫌自己多话,又忍不住问。
“自己摔的。"
林楠笙不愿多提,沈巍也只好闭嘴不自找没趣,党内当然也有明争暗斗的派系,他明白,多闲事容易惹来麻烦。林楠笙前额的碎发耷拉下来就快遮住眼睛,平时用发胶向后固定好、出光洁额的英模样然无存,像个还没长大的悠闲少爷。
“嘘,“女孩儿安稳地睡着,小嘴不时吧唧两下,林楠笙一口气灌完整杯牛,拉着沈巍蹑手蹑脚地去客厅交谈,“这是你们那边的孩子。"“我知。"
“我救下来的,孩子没有错。"
“谁又有错呢?"
林楠笙低着没说话,沈巍看不出他的情绪,于是起拿出药箱,找了瓶活血化瘀的雾,试探着帮他上药,对方也没拒绝。
沈巍手掌干燥而温热,覆在他背上节奏均匀地按摩,林楠笙陷在沙发里睡意朦胧,等到沈巍帮他拉好衣服,盖上被子,准备关灯睡觉,他才后知后觉惺忪地睁眼,对着空气呢喃一句“谢谢。"
后来他俩偶尔会约饭,甚至相约去宵禁之后还私下营业的酒吧,林楠笙好像再也没穿过军装。开春之后一直就是休闲穿搭的标,沈巍不喝酒,大多数时候充当安静的陪客。
林楠笙也只是节制地小酌两杯,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些无关紧要的闲话,对感的政治问题默契地闭口不谈。
革命党节节退败直至最后抵抗时期,A市的西半早已动不堪。沈巍又在傍晚前去门可罗雀的地下酒吧赴约,天气还是很好,空气里弥漫恐惧和衰败的味。
他脑海几次三番冒出些异想天开的推测,比如林楠笙可能是降临人间的晚霞之子,是神明偏爱的天使,所以几乎每一次的相遇都是在黄昏的庇佑里。
沈巍赶到时,林楠笙已经喝得酩酊大醉,脸红扑扑地蜷在吧台前的椅子里,沈巍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仰起脸跟沈巍坦白,“都结束了。"
漂亮的眼睛升腾起的雾气,睫挂上泪滴,沈巍逾矩地用拇指摩挲他的脸颊,亲昵地安。
林楠笙顺势抱住他的腰,踉跄地起,仰去蹭他的下巴,沈巍下意识向后躲了躲。林楠笙的嘴只贴上他感的脖颈,沉默许久才糊地开口问:“你不想要吗?”
沈巍害怕林楠笙从鼻腔出的闷哼,他分辨不出痛苦的抵抗和愉悦的享受之间微妙的差别,只是每一声都在他濒临崩溃的神经上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