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菲笑：“哥你笑够了没，你知我没文化，也懒得装。”

        兆菲侧问：“致远哥回去了？”

        他想起很多年前有一次全家人一起去意大利旅行，他说要去看达芬奇，她天真地问达芬奇是意大利的饼干品牌么？

        不过哥哥说，幸而他们是人，才可以手牵手，可以在任何时候拥抱。

        说完走到她旁的藤椅上坐了。

        兆菲这才明白，为什么每次去海边他都紧紧握住她的手不放。

        “他对海的兴趣一般。”

        兆菲羡慕海鸟，觉得人类笨拙，没有鸟的天分，只能用比翼双飞来打打比喻。

        而他们拥有近百年的时光来这些事。

        兆菲的心扑通扑通地，她觉着和哥哥一辈子都不会分开，他们的亲密已经成为了最自然的事，就像这夜与月一般合。

        不等兆菲问，他又：“他是第一次来历城，我带他去D大转了转，那边博物馆多，正好有毕加索的特展，你想不想去，哥明天带你逛去？”

        颜兆星摇摇，还在笑：“不，我觉得你很有潜力，要不励志当个诗人吧？”

了晚上颜兆星才回来。

        颜兆星进了院门，迈着一双扎眼的长朝她走过来：“菲菲像个守月亮的灵。”

        这么想想，还是人更划算。

        “毕加索听起来像山的名字，我不要去，看不懂。”

        “不会吧？”颜兆菲不解，“我的意思是，学美术的人不是喜欢画海浪，画帆船么？”

        想着想着，又笑了一阵。

        “哥你……”兆菲红着脸，忍不住要去打他，“你除了嘲笑我还会什么……”

        “是啊。”颜兆星下巴蹭着她的肩，“人是很脆弱的。所以哥紧张。”

        颜兆星捉住她的两只纤细的手腕：“好了，不笑了，到哥这里来。”

        周有风，近有树，远虫鸣声唧唧如祷，月色刚好照到前。

        “你怎么不带致远哥去海边转转？好容易来一次。”

        早睡了，小姑也在屋里不知什么。兆菲洗了澡，穿着乔其纱的睡裙，一个人半躺在藤椅上，晃着，仰着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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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兆菲乖乖地坐到了颜兆星的上，上半椅在他怀里，整个人被他用臂膊圈住。

        “有一个原因。”颜兆星回忆，“因为他爸爸是舰长，他小时候经常去海边住着。有一次一个人在海边游泳，被浪卷到海里，就一直往下沉，听说都看到鲸鱼了，后来也是幸运，又被一个浪给卷回岸边，被人救上来。”

        颜兆星掌不住笑了：“崽崽，你这是有文化还是没文化？”

        “……”兆菲听得一些呆，“致远哥还有这样的经历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