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床边坐了一会,确定对方无大碍后才离开。
“……你说你喜欢我,你心心念念的不过是你想象出来的模样罢了。”他走出房间的时候差点听漏了对方那句轻飘飘的话。
“……我们俩谁疯还说不准呢。”他自言自语,然后为她理好枕、盖好被子。
“我第一眼就看上了你。那之后一直对你念念不忘。”他自顾自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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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祭司出手狠绝,将军虽然制伏了她,小臂却被抓伤了。
他挡下直冲他脖子扑过来的双手。
过了一会,他打来一盆水,拆开祭司手腕上的绷带,为她清洗伤口,止血。
“你告诉我你们的大祭司哪一个落得了好下场?!哪一个最后不是死在你们该死的仪式上了!你们这群疯子!”
压在她周的重量是现实的另一张面孔,此刻正狰狞地嘲笑她的无能。她如一困兽般顽抗,最终疲力竭,连呼也变得微弱。
他不以为意,撩起她的一缕长发。乌发在灯火下呈现黑珍珠一般柔亮的光泽。
她的伤口早在在此前反复地拉扯、挤压中裂开了,纱布染满血污。
他默默说了声对不起。
她被反剪双手重重压制在床上,吃痛地闷哼了一声。
整个过程,他一言不发,似乎有些懊恼自己把对方到这番境地。
他仔细检查她的手腕,在伤口附近看见一很深的旧疤,他猜测那是三年前的祭祀仪式上留下的。
他迟疑了一瞬,说不出是什么情绪。甩甩,旋即口对口为女祭司送气,又轻手轻脚地调整对方的姿势,助她顺气。几番下来,她的呼才算平稳了。
“是,也不是。攻打你们是国王一直以来的计划,我只是加速实现了它。在我得知你就是时任的大祭司和你们三年一次的血祭后,我就想着一定要赶在那之前…还好……”
“若是寻常百姓家的女儿就好了。只可惜,我后来才知你是个大祭司。”
“我不是说了吗?你。”
“荒唐!你指望我相信你攻击我的国家是因为我?”
“现在也很美。”他拭过她的泪痕,她厌恶地躲开。
“不知好歹!如果我没打断你的血祭,你或许就死在那儿了!”
发光。”
祭司面朝下,口鼻被捂在被褥之间。她艰难地侧过脸,挤出声音:“你……胡说八!”
将军见势不妙连忙松了力,把人翻过来。拨开发,才见女祭司面色红,眼尾泛红,挂着泪。
他叹了一口气,给她上药,换上干净的绷带,包扎好伤口。
他愣在原地。片刻之后,他转盯着女祭司,表情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冷酷。
他关上了房门。
“你是――所以不是巧合,你就是冲着仪式来的!你为什么!!”祭司再也无法掩饰心中怒火,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自以为是的……蠢人!你要我感谢你的‘善意’为我们带来的灭之灾吗?你杀了我们所有的人!!谁才是疯子!!”她浑颤抖,发出尖音。
“接受现实吧。还活着,你已经够幸运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她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