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把两匹拴在树边,卸下背上的垫铺在树下的草地上,又从他那匹的侧取下一只装了水的壶,递给倪刻提娅。
“我不知你这么爱出风,刚才大家都盯着你看呢!”出了城,玛卡斯不再顾虑,与她齐并进。
他想了解她更多。
将军的话从耳后飘过来,女人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在男人的怀里睡过去了。她连忙站起来,顿时觉得脸有些发。她几步向前,让自己始终背对着男人,不想叫他看见自己的窘态。
“你要是喜欢,我可以常带你出来。”他说。
“走吧!”他带路,倪刻提娅跟着。
他今天见到了她面纱之下另一种模样――会赌气,也会不知所措,甚至会短暂地放下心防。
倪刻提娅顺着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见了一座不甚明显的神殿建筑群。
“喝吧。”他说。
玛卡斯装得若无其事,走过去,指了指远的河岸:“其实这个方位也能看见神殿了。”
玛卡斯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
将军看着沐浴在夕阳金辉之下的侧室,她已经平静下来了,就像眼前的河水。他忍不住想吻她,不是往日那种带着求的吻,只要轻她的嘴就好,可她是否也会跟这表面平缓的川一样,深却暗涌动呢?
这女人虽然格坚毅,心思却比常人感细腻。若是他口不择言,就可能刺伤她。平时寡言少语,略显严肃,放松的时候又很温柔,生气的时候……他想,却有些可爱。
“你已经睡了好久啦,再过一阵就要日落了。我们回去吧。”
不知过了多久,倪刻提娅隐隐约约感到有人在轻敲她的肩膀。她猛地惊醒过来。
点!”他大声。
倪刻提娅靠着玛卡斯闭眼小憩了一会。
她听见他在耳边轻声说:“我以前觉得你像黑珍珠,现在觉得你更像黑曜石……或者…两者兼而有之吧。”
年轻人把侧室抱上,再骑上自己的。他扭看了一眼,这回她倒是老老实实地等在原地没有扔下他就跑。
“行啦,我不会趁人之危的。”见对方犹豫不决,他出保证。
倪刻提娅并不理会,继续在街穿行。两人一前一后相互追赶,惹得居民、路人纷纷注目。
她会很多别的女子不会的东西,却也缺乏寻常女人都擅长的那些对付男人的惯用伎俩,想来自然是因为她没有什么与男人在一起的经验。喜欢与否,她都不会轻易表达出来,并非是他把她置于现在的境地才这样――他一直在观察――她似乎早已习惯了隐忍,或许与她的生活环境有关。这样一想,玛卡斯更加厌恶那个用活人祭祀的神庙和她侍奉的神。
她既不柔弱也不贵,大分时候冷静自持,偶尔带着上位者的傲慢,但不至于盛气凌人。
她装作没有听到。
她虽然会骑,但是刚才骑得太急,力耗损太快,出城一段时间后便开始觉得疲累。玛卡斯注意到她的不适,于是带她到草木丰沛的河岸稍作休整。
“我自己可以骑回去。”
两种不同的美。柔和温。闪耀锐利。
她默默喝了两口,还给对方,有些难为情。她毫无经验,只因为情绪激动就冲了出来,没任何准备,到来还要受将军的关照。
玛卡斯只是笑笑,并不点破。他靠着树干坐下,招呼她说:“来吧,休息一会,靠着我会舒服点。”
“天色晚了。走吧,我们回去。”既然她不是真的想去参观神殿,玛卡斯也无意再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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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卡斯大笑起来:“你不要我带路吗?可是你说的要去一睹河畔的神殿。”
他把垫重新绑好,“你想继续骑,还是坐过来?”
“你可真无耻!”倪刻提娅终于忍不住回嘴。
那是供奉风与空气之神的庙宇,位于相邻的河畔城市。
实际上他们骑了很远的一段距离,玛卡斯嘴上不说,其实有些佩服旁的女人。
倪刻提娅注目远望,被异域的风景引。这里的气候比她的故乡干燥。河沿岸水草丰美、土地沃,水源之外却是一望无际的沙漠。金红的云霞映着落日余晖,把宽阔的河也染上一层瑰丽。
“消气了吗?虽然你生气的样子也很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