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迪瓦娜表情的微妙变化，伊万不着痕迹碰了下她的手。

        “教授……”

        “07号死亡后形成的灰烬已经理完毕，研究员女士。你的报告书是这么写的，有哪里不对吗？”

        伊万的眼中像是点燃了某种望的模样，被加里宁当作了科研工作者的热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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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脚踩到东西了。”

        外仍是寒冬，春天还很遥远。虽然有锅炉进行供，实验室却因为7号侵蚀面的消失日渐冷清。

        “关于07号，出、出了些状况……”迪瓦娜不安地回答。“我值班期间它消失了。”

        “上取消了对07的实验观察。我是这样听说的。”与她共事的法杰耶娃一脸没睡醒的样子打着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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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安啊，两位女士。”

        为即将被捕食的家伙洗澡，只不过是给予高级食材应有的待遇罢了。带着泡沫的海绵拭过大，硕大刺眼的数字“07”无法被洗掉，清洁到尾巴，在三角区的位置，伊万看到了和人类并无差别的官。

        迪瓦娜心加快，手心冒汗。不光是因为眼前年轻教授高大俊美的外表，她理解到对方在暗示什么。

        早已注定了死亡的观察对象突然消失又有什么打紧呢，只要当作正常死亡报备，自然不会有针对她的任何追责。

        法杰耶娃抱着一摞文件，费力地用取钉拆掉一枚枚订书针。“它消失了？可能在某个研究员打瞌睡，看走眼的期间就变成了灰。”

        水温给这只异界生物的肤均匀地涂了一层薄红，看上去更加可口了。

        时间回到昨晚，某人避开了所有的视线把07号带回家中。

        久违的大餐就在眼前，他心中有些许感动。

        在温的浴室内准备好充足的热水，伊万把07放进了澡盆里。在人类手上只验过花样繁多的可怕实验，看到人类外表的伊万在为自己清洗，面对任何事都缺乏表情的07号，第一次有了表情变化。

        “既然07号已寿终正寝，我们这个实验室的使命也结束了……现在是别的好时候，女士。”

        手背上微微发麻，迪瓦娜感觉自己像是了一场梦，晕晕乎乎接受了自己听到的话语。“是的，正是如此，布拉金斯基教授，和您共事非常愉快，让我学到了很多，非常……感谢。”

        布拉金斯基教授面带微笑把报告书递给她。

        火炉带来的意让两位见习研究员的表情一点点放松。

        像是被带有锐利尖刺的生物蛰过的痕迹。

        声音的主人对她们出温和无害的微笑。“你们在聊什么？听起来很有意思，请问我可以加入吗？”

        上司突然出现，两个见习研究员慌了手脚。

        迪瓦娜刚才与伊万接过的手背上有个不起眼的小红点，边法杰耶娃的手掌侧面，也有个如出一辙的红点。

        “最近两天轮值的研究员只有我和你，它不见了，我们会不会被追究责任？”迪瓦娜对于观察对象的死去没什么感伤，她更犯愁自己的前程。

        “我们会被追责吗？观察报告的记录该怎么理……”

        实验室从侵蚀面被发现那天设立，至今已有一年。针对跑出侵蚀面的各种异界生物的研究没有取得决定的结果，但经验的积累也是必要的。现在上决定关闭这间实验室，不方便带走也派不上用场的试验记录需要按规定烧掉销毁。

        “我意思是，07号的消失不正常，它连灰都没留下！”

        伊万也把几张文件扔进火炉，其中包了07号出现那天，侵蚀面也跟着消失的记录。

        “布拉金斯基教授……”

        离开温水的被巾干，采用公主抱的姿势，伊万一脸愉悦把今天的大餐抱进内室。

        一周后的早晨，值夜班的迪瓦娜带着慌张的表情走进职员办公室。

        被上司提醒，迪瓦娜立即低下，看到自己脚边有一份实验室里常见的制式文书，她立即弯下腰，却见那张纸离开了地面，　进她手里。

        “您对它有兴趣？那真是太好了。”

        “07号不在笼子里。”

        “哎，您说什么？”

        “是雄啊。”抬起对方的一条，伊万了一口温水清洁过的细腻肤，他想起上次和上上次捕食的都是雌，距离最近一次捕食已经过了好几个月。

        “看看你的脚下。”

        迪瓦娜和法杰耶娃把文书和研究资料一张接一张送进火中，呆呆看着纸张在火焰舐下变得焦黑。

        一男的嗓音从法杰耶娃与迪瓦娜后方传来。

起了食。

        在他的住

        “从今天开始，它就是您的了，布拉金斯基教授。”关押实验07号的钥匙被放入伊万手中。

        “很好，现在开始理07号的观察记录吧，记得拆掉装订的东西再扔进炉子。”伊万点燃了职员办公室的火炉。

        玳瑁眼镜后边，伊万紫色的眼眸中并没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