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想,若是穹见到现在的自己,又会出怎样的表情呢?看着比原先堕落得更深的自己,一定会在震惊之后感到不可理喻吧。毕竟这象征着你目前为止的努力全白费,以你那份伪善终究无法到所谓的“拯救”。然后我便会在你耳边以近乎甜蜜的语气轻喃,这伤是想起与你xx时的记忆时划的,而这伤又是……(以下略)之所以变成这样可都是拜你所赐啊。满意吗,救世主?
穹冲上去,撞掉了刃手上还在制造出新伤口的刀,还没等男人因受到冲击往后倒便扯起领子把他提起来,怒吼着向对方质问自己也觉得没意义但无法控制地脱口而出的话语。
刃的双瞳无神地望向不存在的虚空,像是一时得到了满足般微笑着。
半个月之后,已经在好友的陪伴下逐步治愈心伤的穹收到了来自卡芙卡的通知,说有件东西必须由他从刃家里取回。穹不知卡芙卡是否全然知晓他们之间发生的纠葛,他试图拒绝,却又因卡芙卡的恳求语气而败下阵来:“拜托了,这是最后一次。帮帮阿刃,好吗?”
既然你抛下了我,那我也得在你上刻下刻骨铭心的伤痕才行。不然可不公平吧?
而丹恒更为冷静些,在关掉火之后才来到穹边:“虽然我有很多想说的……但先放放吧。看到你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酷哥脸上出了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欣笑容。
“你现在怎么又变成这副模样!不是没了我也能活得很好吗?既然那么干脆地结束了就不要事到如今还……”他想说那就让我看看你神的模样让我彻底死心,说到最后鼻子却酸了,但还是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我想你了。那张嘴本该吐出怨毒的诅咒,让对方好好品尝抛弃自己的下场,却吐出了从未想过说出口的真心话。
憔悴疲惫的男人像尸般任由他摆弄,却是把靠在了他肩膀上,声音艰涩得像是一字字挤出来:“……我想你了。”
门应声打开,内里却是一片黑暗,显然已经许久没开窗通过风的陈旧空气逸入他的鼻孔,带着说不上来的怪味。穹踏进去,开了手机自带的手电筒在黑暗中摸索,先看到的是到都是四散在地上的杂物。他似乎踢到了什么尖锐的物,往地下一照才发现是摔碎了的玻璃皿,碎片就那样散落在地面上没有收拾。大致观察整个房间便会发现其实到都有破坏摔打的痕迹,比穹曾经看到过的模样要更为严重,还看到了一些疑似血痕的黑色痕迹。而能制造出这些痕迹的在穹脑中只有一人。他咙紧了紧,感觉愤怒正在他的口蓄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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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比熟悉的门扉前,穹握着那铁质物件的手紧了紧,最终还是深一口气将其插入了锁孔一扭。咔哒。
他颤抖着,以同样划伤的手臂褪下底,再用那沾满了鲜血的手握住,发出如同成瘾患者得到药物供给时的满足叹息。此刻血便是最好的,刃在模糊不清的黑暗中一阵痉挛,看着溢出的白浊与血混为一同样变得无法识别。
一时间只有沉默在他们之间传递。最终还是穹试探地开了口,声音有些沙哑:“也许我们还可以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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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让我变成了离不开你的样子,事到如今却要擅自离开?伪善者。刃边诡异地勾起嘴角如此想着,边一刀一刀划开自己那早已血肉模糊的手腕。血小板凝结成黑色结痂附着在肤表面,而在那旁边又划出新的伤口让血飞溅出来,最终混入黑暗中。早已习惯这样的疼痛,这麻木的感对于心口的绞痛来说只不过是杯水车薪。但对现在的刃来说的确是仅剩的藉。
活扑进他怀中抽起鼻子:“你这个笨,让本姑娘担心死你了!!”声音明显是带着哭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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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
……这么一想他的确在那之后就没了刃的消息。至少……看看他过得怎样。他尽力说服自己,着往前男友的家去了。说起来刃给自己的备用钥匙也还没还回去,这次好好还回去就彻底断绝关系吧。
穹一时百感交集,几乎无法动弹。口的愤怒也像是被唐突浇了泼冷水般消散,有些无措。男人也像是没料到自己会说出这种话,嘴颤抖着别开了视线。那看起来比遍鳞伤也要嘴逞强的时候可爱多了,像是终于剥下了坚多刺的外壳,出柔脆弱的内里。
于是穹便将两人一同搂进怀中,在两人试图制止的惊呼声中狠狠乱了他们的。
穹有些用力地推开最深那扇房门。门把手撞在墙上发出重重的响声,而现在的穹却无暇顾及这个。几乎在穹刚推开一点房门时血腥味便争先恐后地冲入了他的鼻孔,床上有个模糊的轮廓手中拿着银白色反光的物件。他无比熟悉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