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要不要我帮你耳旁风?我现在跟文娱委员混得特别熟。”
“以一直以来喜欢你的粉丝份,希望你能再次登上舞台。”
“嗯嗯,我去竞选主唱嘛,今天上午给我发消息说合格了。”
李灿追上权顺荣,把那杯冰美式回了他的手里。
……
……
“我还会再来的。”
“干嘛,想让我衬托你啊。”李灿确实有在考虑夫胜宽的提议,但嘴上的调侃还是免不了。
“少来了你,公平公正公开啊,我可不想作弊。”
因为希望能在更大的舞台上继续看到闪闪发亮的权顺荣,所以才会不不顾地找过来,冒着被他讨厌的风险说出这些话。
“我怎么会不知呢。”
说是时来运转也不为过,在李灿被通知入选的第二天,贝斯的人选也终于确定了下来。
“是高咱一届的学长,叫全圆佑。”
夫胜宽一早就打来电话,破天荒地说要请李灿吃饭,听上去心情特别好。
应该是粉丝份吧。
权顺荣是理想化的、有义气的,他一定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会在关乎自己光明前途的合约里加上那样的条件,在乐队分崩离析后选择与自己的梦想决裂。
“我知的。”李灿挤出一个不算好看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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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面试的老师和同学坐在教室第一排中央的位置,确认信息无误后,便示意李灿可以准备开始表演。
“刚才对你的失礼行为,我很抱歉。净汉哥应该有给你我的联系方式,如果希望我补偿你,你可以联系我。有关这件事的讨论就到此为止,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喜欢。”
权顺荣注视着李灿,向后退了一步,将两人之间的距离再一次拉开,意味不明地补充:
“除了鼓手,贝斯和吉他都还没定呢。他们把全年级问了个遍,就只有隔班的金珉奎之前学过一阵子架子鼓,所以鼓手就直接定他了。”
“但我的人生并不只有话筒和舞台,在舞台之外,即使你是一直以来喜欢我的粉丝,对此刻的我而言,也不过是个外人而已。”
五天时间一晃而过,周五晚上七点,李灿背着吉他走进了阶梯教室。
“那其他的定下来了吗?”
“哪有,我就是觉得和好朋友一起表演一起玩乐队,多开心多青春的一件事,对吧?”
“我必须承认,当我还站在话筒前唱歌的时候,我面对的听众就是我存在的意义,我享受自己被他们需要、被他们支的样子。”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忙了。”
如谢幕一般,权顺荣向李灿鞠了一躬。
因为想到权顺荣会离开昏暗闷热的地下舞台,奔向更光明的未来,看到那么多人在爱他,所以才会在欣喜和自卑的双重作用下落泪。
“入选了?”
“灿,你不是会弹吉他嘛,要不要去试试看?”
虽然不到百分百的感同受,但李灿还是想试一试,想尽可能地理解权顺荣。他按照夫胜宽发来的报名方式提交了自己的个人信息表,节目负责人在当晚就发来了面试短信,时间定在周五,他还有几天时间练习。
“那你可真自私。”权顺荣嗤笑着。
刚刚夫胜宽那句“和好朋友一起玩乐队是一件开心的事”,让李灿不由地心生愧疚。
“喜欢是一件不受控的事情。”
虽然李灿用的是反问句,但夫胜宽的回答估计和他说得大差不差。
“本来打算只在咱们年级找的,但是实在是找不到。”
“那你把报名方式发我一份。”
因为喜欢权顺荣永远高昂明亮的声音,喜欢他笑着问观众时眯成两条上扬线条的眼睛,喜欢他在一曲唱毕后笑着向听众邀功的小表情。
两人又东扯西扯地聊了好一会儿,终于把话题聊回到周末吃饭这件事上,两人迅速定下吃饭地点,这才结束了通话。
夫胜宽悄咪咪地凑到李灿的耳朵旁边,跟他讲不知从哪听来的小消息
李灿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
“李灿同学,请介绍一下你准备弹奏的曲目,介绍完毕后即可开始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