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洛淇现在在哪儿呢?”夏绥绥问。
一想到洛淇的故事,那日梦到的无脸女鬼又闪现脑海。
“绥绥你那时还小,所以可能忘记了。圣上十四岁的时候,便与旧白城洛氏大小姐洛淇定了亲,”夏佼佼的鹅脸上出羡慕的神色,“若不是后来洛淇的祖母洛太君构陷,致使圣上家破人亡、离失所,他俩应该早就结为欢好,成为人人艳羡的一对佳偶。”
羽幸生的未婚妻下场竟如此凄惨,确是让她始料未及,难怪他要守如玉这么多年。
“娘子……”阮儿真像给附了似的,双眼木然,“二少爷说,他说,说……”
“我呸!”夏绥绥火冒三丈,“使唤人还上瘾了是吧?要求没完没了了。你去跟他说,我不干了!”
结束了试妆会,夏绥绥整张脸都如花猫,涂满了各种水粉胭脂。阮儿不在里,她索自己卸妆。
那纤细的手腕上,有一点微微突起的红点,似被埋进了一颗血滴般的红豆。
待镜中那张脸洗净斑斓,她仔仔细细端详着。
还是一样的白净脸盘,眉色淡淡,眼睛圆中带尖,一张大小适中的嘴饱满丰。
刚起,阮儿一撩帘子走了进来,手上捧着好些礼盒。
她总觉得羽幸生能从灭族之灾中生还,已是上天对她痴恋的怜悯,更梦都不敢想自己可以嫁入与他为妃。这位夏家大小姐,虽有倾国倾城的貌,却因有个强势的娘亲而心怀自卑。幼年随夏常尊去雁城,见到了羽幸生,便一生倾心,却不敢妄想他会钟情于自己。
夏绥绥吓得一哆嗦,赶紧从镜前逃走,要去拉几个女唠嗑以缓解恐怖。
说着,她抖手拉起了自己的左手袖。
夏绥绥没被无女鬼吓死,也要被阮儿这副样子折腾掉半条命:“你快说!”
阮儿的眼眶一下子红了:“二少爷还说……他还说如果娘子办不到,他有千百种方式可以折磨阮儿。”
“娘子,二少爷的补品送来了。”
洛淇是否有一张相似的脸?
“……据说死时,衣不覆,脸也没了。”
“鬼”字一出口,自己又打了个冷颤,赶紧往阮儿边钻了钻。
夏绥绥愕然失声:怎么洛淇与原主一般,也失于贼人。
“他说,要娘子亲近圣上,拿到他手上的一本剑谱。”
夏绥绥竖起耳朵:“谁?”
“羽氏全族陷于囹圄之时,她从白城偷跑出来,想去找羽幸生,谁知路上遇见贼人……”
夏绥绥见她神色惶恐,一张小脸略带惨白:“传话而已,怎么搞得跟见了鬼似的?”
她忽然觉得他整个人都闪耀着痴情的光辉。
鸦翅般黑的睫微微扇动,掩不住她眼底的失意:“我亦从未见过洛淇,但寻思着,你或许与她长得有那么几分相似吧。所以圣上眷顾你,我也不算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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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起来,你的生母洛夫人是洛淇父亲的胞妹,你与她还是表姐妹呢。”
夏佼佼不忍说下去,抽出丝帕捂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