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韵看了眼他不停跌倒又再度爬起的狼狈影,没有要施以援手的打算,转而微笑着面向门口:“姐姐,帮帮忙,替我关下门。”
“你好啊,小同学。”
于是她抬起脚,也不回地走了进去。
察觉到脸颊被某个冰凉质的东西轻轻拍了几下,才歇了没多久的咙又开始运作起来。
后来人都散去,只留囿堂一个得像一尊沉默的雕塑,无声地屹立在紧闭的大门前。
倏然间,他听见了一个很陌生的女声,比起这些天来一直经历着的鲁恐吓与斥骂,简直如听仙乐。
可惜他的嘴被东西堵住,发不出任何成形的音节,像被割掉了似的,只能用力呜咽表达自己的不满与愤怒。
等到刺激感终于有所缓和,男人试探地缓缓睁眼,抬,撞入一双饶有兴味的眼。
就像找到乐子的不良,坏坏的、邪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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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卷翘的黑色睫漂亮得像蝴蝶的翅翼,可惜笑肉不笑,看起来不太好惹。
察觉到上的重量与压力通通松懈的当下,地上倒着的人儿几要站起来,却又因为被长久捆缚着的四肢麻痹无力,一,再度摔了下来。
从讲台桌上摆放着的一系列“教”中挑选走一细长拍,遥遥指向被压得趴伏在地,仍旧不停挣扎着的男人的脸,殷韵抬眼,锁定黑衣黑保镖打扮的其中一个,冷冷开口:“你们走吧,这里就交给我。”
很久没听见这么轻盈的女声了,传进耳里,不自禁起了薄薄一层鸡疙瘩。
水婔没有拒绝的理,贴地关了门,将一切视线隔绝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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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说着对不起,脸上却不见一点歉意。为了贴合人物,她化了透明感的烟熏妆,眼妆尤其,很有复古辣妹的感觉。
收回视线,走下讲台,殷韵拉了把椅子放到男孩跟前坐下,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观察了几分钟,被缚住手脚在地上奋力蠕动的样子实在称不上美观,欣赏他衬衫领口下春光乍的锁骨和膛也索然无味,于是放下了翘着的左,俯朝他靠近。
循声探起来,他想找到她的位置,问她到底要干什么,能不能放了他。
然而殷韵没空理会他的心思,因为从门关上的瞬间起,戏就已经开始了。
男人苍白的面孔被黑色眼罩和红玫瑰口挡去了大半,只留个线条畅的白净下巴,还有争执中被蹭乱的刘海下饱满光洁的额在外人目光所及之内。
一直待在黑暗中的眼睛突然接到亮光,刺目得不由闭紧双眼。眼罩被摘下的同时他甩了下,侧低着脸回避起光线,眉紧皱的神色有些痛苦。
“怎么这么急躁哇,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忘了你还带着眼罩……”
落在男人耳朵里,却别有一番风味。
慵懒的,带着点御,很好听,也很魅惑。
为了灵活转变份,除了化妆,殷韵还特意学过伪音,但是自认达不到出神入化的境界,所以这种情况下说话都会尽可能简洁点,避免馅,也免得累着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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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同时望向门口的囿堂,在得到点许可后,松开了压制,动作迅速利落地从房间内一同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