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说是萨满教信奉的一位女神，地位崇高。”

        “你听说过‘多阔霍’这个名字么？”

夺过了这的控制权，脸上闪过一丝怒容，搂着李云昭脖子的手臂也松了松。

        坏了，好像真有点下不过。

        “安史之乱时，安禄山和多阔霍达成了交易，多阔霍施法助长士气，而他许诺事成之后，将萨满教立为国教，这样她便有源源不断的信仰之力巩固长生。多阔霍的法术，和吐蕃的苯教巫师差不太离，效果是没什么的，纯粹是心理暗示，你不用太担心，但她本人和座下众弟子施展的秘法，确实在战争之初重创了唐军。”

        他们自以为是的维护、爱，分明是蒙蔽、欺骗，她拒绝。

        萤勾微微一笑，朝弟弟点了点，背上比人高的行慢悠悠走了。

        “小姑娘嘛，小时候多是活泼可爱的，喏，就和阿姐差不多。”

        降臣乐呵呵地同李云昭手谈了三局。她觉得自己在棋艺上研百年，总不能输给二十几岁的年轻姑娘……吧？

        “我明白。”多阔霍的事情不可不防，但眼下还有一事值得关注。李云昭问：“萤勾小时候……是什么样子？”

        降臣气度豁达，连输三局也不以为意，“不错。”

        ＊

        降臣抿了口茶水，说：“武学一便如这棋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袁天罡一死，小姑姑的功夫已是海内独步，但漠北草原上，未必没有能和她匹敌一二的人物。”

        陆林轩去探望李星云，她和姬如雪决定把李星云就留在延州，这里是岐国境内，他自己就是良医，又有不良人守护，总不会有事。

        李云昭面不改色地把怀里的萤勾掂了掂，礼尚往来地亲了回去，然后轻轻放下，“好呀。一路小心，多提防李嗣源这个人。还有……”

        这几日他和子凡避着她嘀嘀咕咕商商量量，令她大为不满。难她便不关心昭姐姐的境？难她会不愿意帮助他们向李嗣源报仇？

        李云昭来了兴趣，促：“婉儿姐姐，你说下去呀。”

        “不错。名字是一个人极为重要的东西。漠北有一位多阔霍，她的出生年月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有人说是隋朝开皇年间，有人说是隋朝大业年间，还有人说是本朝武德年间……总之她的年纪是绝对不小了，但还及不上传说中与天同寿的神祇。她天赋极佳，修炼漠北秘法别有心得，又借助和女神一般的名字，窃取了一分的信仰之力，得以不老不死，被无数漠北人视为神明。”

        李云昭的棋风有野心有杀气，敢于取舍，于计算，一子一地之争也毫不轻看，偶有飘逸出尘的神来之笔，倒是十分惊艳。

        统治者利用宗教控制百姓，其自往往没有信仰。安禄山起事时信奉波斯拜火教，自称光明之神的化，为了拉拢多阔霍，便能出尔反尔，改投萨满教，无耻得理直气壮。

        李云昭问：“这位多阔霍之前有过什么大动作么？”

        其实降臣也早就猜测“阿姐”便是心态幼稚些的萤勾，只是萤勾自己好面子，不愿意承认。当年萤勾修炼功法走火入

        李云昭笑：“承让。”

        “安庆绪弑父夺位，叛军内乱，多阔霍和她的弟子们突然销声匿迹了……如今想来，必然是小姑姑和袁天罡的手笔。小姑姑和我说过，她和多阔霍几番交手，次次压她一，却始终无法杀死她，只能一点点消磨她的生机。如今契丹国倚重萨满教，信仰之力更为强盛，多阔霍比当年只强不弱。若述里朵请动了她，千万小心。”

        “某人想什么，自己到我面前来。”说着，她目不斜视，笑挽着降臣的手臂去书房下棋。

        信仰之力……李云昭抬起，脑海中闪过一个模模糊糊的想法。

        她是女侠陆林轩，负青莲剑歌和乌柳心诀两项绝学，武功纵然比不过子凡和师哥，在江湖上也绝对能排得上号，怎能甘愿让他们看轻？她信能以此手中剑，斩断前路不平事。

        她的长生之术不如小姑姑几近完美，当年为了自修复，游历过许多地方，见识过许多鲜为人知的秘法，与室韦都护府的萨满教打过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