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澤注視著范閑,神情變幻莫測。最終他只是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摸了摸范閑茸茸的腦袋後,便再次闔上眼睛。
范閑悄然地離開李承澤的懷抱,坐起,拎起置於腳邊的旅行袋,拉開夾層拉鍊,從裡面取出了一個長型的盒子。
“喂喂。”來到轉角處,范閑背靠牆沿,高舉柴刀,在一陣倉促的腳步聲靠近時,范閑心中默讀幾秒,猶如古代劊子手行刑一般,讓闖入視線裡的活人在一瞬間變成死人。
溫的車內,李承澤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一陣鈍痛隨著意識的復甦一併湧上,李承澤吃痛地嘶了一聲。
視線一轉,映入眼簾的故人卻令他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眸。
范閑手起刀落,直接砍斷了那名妄想強暴他的Alpha腳,Alpha就像只蛆蟲一樣不停地在地上蠕動,而這名手持柴刀的Omega角勾著嗜血而愉悅的微笑,Alpha每向前爬一步,他就砍一刀,就像只兇暴的野獸,殘忍地玩弄著毫無反抗之力的獵物。
因為真正的狩獵,現在才正要開始。
上披著風衣的范閑正親密地依偎在李承澤的懷中,睡得香甜,呼綿長而均勻。
“范閑,你又想幹什麼?”
夜半三更,寂靜冰涼的街上,一輛轎車平穩地駛離了這落後的社區。
結果……嘖,真是令人厭煩。范閑看了下手錶,如果沒有意外,這時候他早就已經和李承澤坐上回家的轎車,正甜蜜地窩在一起睡覺呢。
“老狗……爹,我要接承澤回家。”
要說為什麼的話……
范閑打開盒子,裡頭靜靜躺著一朵黑色曼陀羅。范閑撚起它,靜靜打量了一會兒,原先他準備了四件心製作的禮物要送給李承澤,不過,似乎暫時送不出去了。
唉。
范閑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拿起柴刀,慢悠悠起,一邊撥號一邊像是在尋找獵物似地張望。
與此同時,范閑睜開眼,一雙黝黑的眸子亮得清澈。
“我是來接你回家的,承澤。”
“我原本都打算放你們一條生路了,可誰讓你們偏要來招惹我。”范閑慢慢舉起了刀,歪著腦袋,輕笑:“所以,你們今天會被我殺掉,也全是你們活該。”
“這次,我絕對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了。”
范閑搖下車窗,鬆開手,任由狂風肆意卷去那朵黑色曼陀羅。
扮,甚至還刻意釋放了信息素引誘李承澤標記他。
啊,賓果。
像是想到什麼有趣的理論,范閑角的笑意逐漸擴大。
“再十分鐘車就來了?好,我明白了,對了,剛剛承澤的頭撞到了,需要冰袋……我這邊很吵?啊,我在看驚悚片呢,故事的主角是個想要強暴Omega,結果卻慘遭殺人魔分屍的可憐人,有沒有興趣?”
──警方起先分析這四起命案是無差別殺人案,直到他們在四個命案現場都發現了同一件物品,這才將其定為連環隨機殺人案。
范閑將手機回風衣口袋,悠哉地走到哭得涕淚縱橫的Alpha面前,居高臨下地睥睨著他:“我記得,你們剛才說,我打扮得這麼漂亮,一個人在深夜裡遊蕩,被你們強暴全是我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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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閑扭過頭,向目光陰寒的李承澤漾起一抹輕柔的笑容。
Alpha的軀就和他的慘叫聲一樣,變得支離破碎。
“嘁……行,我先掛了。”
……范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