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嘴里虽说要吃城南的红糖小饼,真正吃到了却食之无味,他机械地将手里的糖饼送进口中,连被liu心的糖馅tang到了都没发觉。
待回到府邸,李承泽拒了几人,又将自己关进房间。
“你发现了吗?”
李承儒看着紧闭的门板,缓缓开口。
“嗯,二殿下从回来的路上就一言不发。”
范闲靠在一旁的zhu子上,脸上也是凝重的表情。自从庆国换了天地,再也没有人能威胁李承泽,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寡言过。
“刚刚殿下借口如厕,实则去了医馆。”
见另外几人都眉tou紧皱,谢必安这才开了口,又把手里的药wan交给李承乾,这才开口。
“从医馆出来之后,殿下的情绪就一直不高,我们要不要去那里看看?”
四人一拍即合,留下几个亲信护卫,便浩浩dangdang又去了城南一趟。
郎中看着医馆里突然出现的四个人高ma大的shen影,见他们衣着不是俗物,又转念一想今日傍晚那个面容姣好的公子,瞬间明白了什么,再次跑到后院,将自家师父请了出来。
“老先生您别紧张,我们只是想来问问您,今下午是不是有一个红衣男子来找您看诊?”
老郎中行医大几十年,见过各式各样的人情世故,一看便明白了几人跟那公子的关系。
“的确如此,那公子已有孕一月,这男子有孕本就危险,我本想劝他为了shen子打掉胎儿,然而他却不肯,我便只好给他开了几副保胎药。”
老郎中将白日里发生的事和盘托出,医者仁心,他自然是懂李承泽不想打掉孩子,可双xing之人怀孕,无异于一只脚踏进了阎罗殿,他实在不忍。
“本来这是别人的私隐,我不便多说,但早年我游历四方,亲眼见一位双xing产夫一尸两命,其状让人不忍直视。”
似乎又想起年轻时没就回来的那个产夫和婴儿,老郎中又叹息着摇tou。
“见几位大人跟那位公子关系匪浅,老朽还是要轻几位劝劝那位公子才好,莫要再执着,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本来听说李承泽有孕,四人皆是欣喜,可又一听说双xing有孕如此危险,范闲几人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
难怪李承泽自医馆出来后,就没有lou出任何笑脸。
“多谢老先生直言提醒,此大恩我等自不会忘,若日后先生有任何需求,只guan来军营找我,我必竭尽全力。”
李承儒深深作了一揖,他不敢想象,若是李承泽见到的不是这位经验丰富的老先生,或者对方选择独善其shen,那日后将会造成怎样不可挽回的后果。
“唉,那公子以礼相待,我一江湖郎中,哪能担得起贵人如此,只不过是尽自己医家本分罢了。”
老先生说着,从抽屉里拿出白日里李承泽放在桌子上沉甸甸的一两金,交还给李承儒,这锭金子,已经抵得上他整个医馆药铺了。
李承儒又将金子推了回去,拜了再拜,才带着范闲几个从医馆离开。
时间已是深夜,无人的街dao上ma蹄声稀稀疏疏,四人坐在ma背上,却一言不发。
短时间内的大起大落,让他们不知该说什么。从私心来说,这个孩子是让他们欣喜的,不guan他是谁的孩子,只要是李承泽的血肉,都让他们喜欢得紧。
但事涉李承泽的xing命,便不能留下了,任何东西都比不上李承泽一人重要!
可他们该怎么和李承泽说,从刚刚郎中的话语里,他们都听出了李承泽对这个孩子的重视。
“怎么,你还真想直接跟他说?”
范闲抓着缰绳,盯着李承儒在夜色下暗色的脸。
“我只要他,别的什么都不重要。”
从来都学不会说情话的男人,偶尔一句,便是发自肺腑的赤诚。
“你可别忘了,咱们家这位的脾气xing子,你这么说,他必定要跟你闹上一场。”
“那你有什么办法,当断必得断,你难dao要由着他为了这个孩子葬送了xing命?”
范闲没说话,只是沉默着往回赶。
而事实也的确如范闲说的,李承泽听到他们让自己落胎的瞬间,便将满桌的饭菜打翻。
“范闲!李承儒!不会说话就给我闭上嘴!怎么,我什么时候怀个孩子也要你们决定了?这段时间我对你们予取予求,就真的把我当成你们说怎样就怎样的玩物了?”
“殿下!”
谢必安见李承泽shen形不稳,立刻上前扶住刚要坠地的shenti,想开口说什么,在见到李承泽那双发红的眼睛后,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谢必安,连你都要bi1我,连你都在bi1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