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们几个一直要一直要一直要,他能这么疼?他生生疼了将近三个时辰!
他们爱的,始终只有李承泽一个。
“笨,都是爹爹的人了还哭,丢不丢人?”
“好听!世安,李世安……真好听……”
虽然嘴上说着不乐意,可每个人都发自心底里的高兴,他们不会去追究这个孩子到底着谁的血,只要是李承泽的孩子,就足以得上这世界一切美好奢华之物。
这是李承泽对这个小家伙唯一的期望。
“我的孩子,跟你们几个有什么关系,自然要跟我姓,姓李,名世安,小名。”
这个人紧紧抱着自己,生怕自己出一点意外,即使所有人都说自己这胎没有任何问题,他还是直到最后,才彻底放下心来。
当然,叫这个名字,还有另一个原因,李承泽悄悄抬望着刚刚还有些失落的谢必安,这个笨,占有越来越强。
当响亮的哭声在寂静的房间骤然响起,李承泽终于放开了谢必安血迹斑斑的手,失去了全力气倒在后人的怀里。
谢必安本想再说什么,就被范闲打断。
“好听吗,这个名字?”
他从来没有在李承泽脸上看到过那样温柔的神情,他用手安抚着边高大的男人,抹去他眼角溢出的泪痕。
看着眼神由失落转为惊喜的谢必安,李承泽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当目光落到李承泽脸上,李承儒就明白了,一阵重的酸涩在喜悦的氛围中漫上心。
直到李承泽跟他说话,谢必安才从刚刚的心疼中抽离出来,这才发现自己紧张到连声音都沙哑了。
对于常年内敛木讷的人来说,这绝对是不正常的。更何况与谢必安相了近一年,李承儒也始终没有见过谢必安出任何一丝脆弱的痕迹。
一世喜乐平安,不要再像他们一样,挣扎半生,才好不容易换来了平静的生活。
这下不开心的变成了范闲,他们四个人,两个姓李的,另一个虽然不姓李,可孩子的名字里有一个“安”自,弄了半天自己成了外人。
这小家伙既然已经好好的来到这世上,那他们几个就要开始争夺“嫡长父”的份了。
房间内的几人各有心事,但却始终围绕着一个心,那就是李承泽。
谢必安还在愣神,听到李承泽的声音,眼睛都张大了许多,连忙受若惊地接过被子包裹严实的小肉团子。
“殿――”
“殿下,您受苦了。”
这是李承泽第一次见谢必安泪,痛到最厉害的那个时候,李承泽无意中张开双眸,映入眼帘的就是谢必安深邃却的眼眸。
自从当了父亲,李承泽才逐渐明白,谢必安对自己越发的无礼与恶劣,不只是他以为的占有,而是一种连谢必安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不安在作祟。
终让李承泽靠着自己,即使对方因过度疼痛而将他的手臂抓到青紫血,谢必安也只是将手掌放在李承泽间,防止他因疼痛咬伤自己。
“殿下您说这小家伙叫什么好,叫范锦承好不好,锦绣前程,承天之佑。”
想到这里,床上的人轻哼了一声,吐着虚弱的气息,说出来的话却还是往常一般高高在上。
在范闲、李承儒、李承乾还在争辩孩子该跟谁姓的时候,李承泽憋着刚刚的怒气,对着几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他不开心,非常不开心,他总得想着,这个账,什么时候得从李承泽上讨回来。
这个笨,只是一个名字,他就满足了吗,好像一只端坐着,眼睛亮晶晶欢快摇尾巴的大狗狗,好喜欢!
范闲作为此次接生的功臣,自然第一个开口,理所当然的也得到了一群人的反驳。
谢必安没有像他们几个一样急忙去看那个孩子,而是紧紧抱着李承泽,一遍又一遍亲吻着他因疼痛而苍白的脸,心疼得几乎要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