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卓记起收到的最后一封信,信中女孩决绝地表示不再联系,其中谁在搞鬼并不难猜。
对上陈杳若有所察的眼神,萧卓咬紧腮帮子,即将出口的俩字国骂生生被他咽了回去。
与她相比,萧卓态度温柔的能化出水来,“不生气了?”
“什、什么?”陈杳差点咬到?
萧卓拢住她的手,将打火机进她的掌心,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她。
“知抽烟不好,你叼着烟干嘛?”
可能是萧卓方才的温柔给了她底气,陈杳瞪着他,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此话一出,萧卓眼里的为难倒是消散了,他确认似地询问:“不是妳自己要抽?”
“干嘛?”陈杳语气凶巴巴的。
她抬眸瞪向男人,入目却是面前人冷沈的眉眼。
无法,萧卓取下那只烟,语气无奈:“杳杳,抽烟不好。”
他深好几口气,心的那把火始终浇不灭,手下意识要去掏口袋里的烟,及空无一物的内袋时,想起烟和打火机早被陈杳没收,心里的烦躁感才消退一点。
说到最后,她难免又委屈上了,长而密的眼睫垂落,好似下一刻上边就会应景地挂上几滴泪珠。
“本来就是。”陈杳抢过男人手里的袋子,将里的餐盒一摆在桌上,“当初你说断联就断联,我寄了好几封信,你招呼不打一个,说不回就不回…”
陈杳又不想哭了。
陈杳抬眸望去,男人浅棕的瞳色此时看起来如一汪深潭,四目相对,她不知为何打了个激灵。
知自己吓到陈杳,萧卓深一口气,努力平复杂乱的心绪,声音尽量放柔。
眼眶酸涩,她知自己又矫情上了。
她瓮声瓮气:“我要的是烟。”
陈杳手又往前伸了点,“交上来,没收。”
手里霎时一空,他心却满了起来。
“过个烟瘾而已,没抽。”萧卓神情讪讪。
萧卓无奈:“孩子话。”
回答他的是陈杳没好气的一个白眼,和没留力的劈手抢过的动作。
陈杳撇了下嘴,“我哪敢生你的气。”
还不待泪水从眼框落,右手覆上一抹温热。
他问:“妳说妳写了好几封信给我,后来我一封都没回?”
萧卓话说得很慢,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向外吐出的,就怕里有哪个一个字意思传达错误。
话说到一半,萧卓忽然打断她的话。
置于桌下的手掌紧握成拳,手背上浮现一青。
陈杳回把打火机和烟丢进抽屉,再回时,对上的是萧卓笑的眉眼。
陈杳也察觉到不对了,傻傻点了几下,说:“我给你写了十几封信,差不多一个月两三封,但你别说信了,连字都没回一个。”
“我又不抽烟。”陈杳表情十分笃定,萧卓立知是自己误会了。
他问:“这也要没收吗?”
卓是不乐意把烟交给她,陈杳抿了抿嘴,默然不语地收回手。
“妳说什么?”他的声音冷沈,是陈杳从未听过的。
既然不是陈杳自个儿要抽,萧卓二话不说就把烟递给陈杳,想了想,他又从西服口袋拿出一整包完整的烟在陈杳眼前晃了晃。
这下萧卓表情迟疑了起来,手指住烟,回口袋不是,交给陈杳也不是,一时进退维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