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danye下锅划散用铲刀剁碎,盛出放凉备用,韭菜切成五毫米见方,一把海米,再来一碗剁成颗粒的虾仁,就是东北人常吃的素三鲜全bu的食材了。锅包肉把韭菜码得均匀无比,切出来整整齐齐的一堆绿色小方块。刚才择的时候他可没少费功夫,这会儿场子找回来了,又换上了一副气定神闲的仪态。
我打着哈欠走过去,把正准备将所有材料都倒进一只大海碗的男人扒拉到一边,拧开电磁炉的火,用装海米的碗盛了半碗水,倒进灶上的锅里:“你看的是哪本菜谱上的zuo法啊?来,学着,海米要加点水煮一下,水开大概两三分钟,把鲜味煮出来。”
煮好的nong1缩海鲜汤被我倒回碗里,我拿漏勺把海米过滤出来,控干水分,转到砧板上,用菜刀拍碎,又在锅里热了点油,把它们丢进去炸:“这个步骤叫炸香,为的是增加风味和口感,时间不用长,过一遍就行,连油带炸好的海米一起倒回汤里。”
锅包肉频频点tou:“原来如此,烹饪果然有许多技巧和细节,我收回之前不成熟的说法,您这些年在专业领域的智慧确实有所增长。”
“呵呵,别说得好像很了解我一样。我还没说完呢,这些食材要分着调味再拌匀到一起,韭菜这种蔬菜类的东西要先上油,再下盐和味jing1,不然会杀出很多水,虾仁你切的颗粒有点小了,那种大点的方块吃起来才爽,调味的时候可以稍微加一泵蚝油,再拌匀,知dao了吧。”
我把调好馅的筷子和碗递到他手里,锅包肉接过,视线又从我的脸上移下去,dao,“少主,为了您的健康考虑,还是请您去把ku子穿上。”
我伸了个懒腰,掀起衣服下摆摸了一把小腹上还没凝固的jing1ye,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对他dao:“你接着弄吧,我去洗洗。”
热水从tou上淋下来,这是第一次事后里面还是干干净净的,以往那些炮友我喜欢让他们she1进来,jing1ye顺着tuifeng一gu一gu往下liu的奇异感觉会勾起我ti内某种隐秘的yu望。
我对着镜子,沿着脖子上淡红色的指印扼住自己的hou咙慢慢向下压,享用着这份美味的寂静。这一刻世界远去,纷扰远去,仿佛悲伤也远去。
“笃笃笃――”
正渐入佳境呢,一阵由轻及重的急促敲门声突兀地打断了我的安宁,我有些不悦地拉开门,锅包肉站在门口,笑眯眯地dao:“少主,和好的面需要醒一会儿,我们到院子里去放烟花吧。”
烟花――在我们东北通常被叫zuo炮仗,我对他这种忘本的文青用词很不满意,朝他翻了个白眼dao:“你先把蹭到门框上的面粉给我ca干净。”
醒面也就用得了二十分钟,我随便套了条睡ku,就裹上羽绒服跟他下了楼,然而放炮仗的过程却并不愉快,准确来说,我只有一捆二踢脚和一挂鞭,甚至这些还是在上一家餐馆工作的时候店庆活动剩的。如果按我自己的喜好,我肯定会买加特林,或者狗拉屎。
整件事情的经过也实在是乏善可陈,二踢脚一捆解开是十gen,要一gen一gen放。前几gen我还把它们立在台阶上点,锅包肉自从将炮仗抱出单元门放在ma路对面台阶上的那一刻起,就像是任务完成了一般,笔直地站在一边,没有一点想要参与的意思。二踢脚在半空气势恢宏地炸开,我望向他,他面带微笑,但岿然不动。
后面我觉得无聊,就拿在手里点,在引线即将烧到底的刹那,他终于以一种快到我gen本看不清的速度冲过来,夺过炮仗远远地扔了出去。
炮仗几乎是刚脱手就爆炸了,锅包肉转过tou来朝我大喊,但他的声音隐没在巨响中,我什么也听不到。我从地上又捡起一gen新的,也扯着嗓子朝他喊:“你说什么?”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眉宇间竟然是掩饰不住的焦急,这倒让我觉得有些新鲜。
待噪音过去,他清了清嗓子,又恢复了平常的神情,但正色dao:“少主,您对二踢脚的危险xing和自己的反应能力应该有一点正确的认知。”
“那你为什么不来帮我点呢?”我耸耸肩,把点着的打火机举到他面前近在咫尺的地方,“刚才说下来放炮仗的可是你,结果呢?自己就跑到一边去了。”
锅包肉张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他后退了一步,却仍然坚持抓着我的手腕,叫我把打火机灭掉。
“怎么,”我笑着反问他,“机qi人也怕死吗?”
“……机qi人没有‘死’这个概念,只是遵循主人的指令,完成任务。”
他如此说dao。
跃动的火苗倒映在他虚假的瞳孔中,他的面容在冰天雪地间依然保持着恰到好chu1的红run,我笑了笑,继续问:“不怕死,却怕火?二者好像也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吧。”
锅包肉短暂地怔了一下,随即迅速理解了我的话,回答dao:“机qi人也没有‘害怕’这个概念。”
“哦,是吗。”我若有所思,趁他不注意突然一个箭步bi1近过去,举着打火机在他脸前挥了一下。他立即又后退了一步。
不知dao为什么,我竟然从他的眼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