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已在书房等候了。"
姚星旭见状,意识到自己可能问了不该问的话,连忙低,"是属下多嘴了,请将军恕罪。"
姚星旭上前两步,拱手行礼,"启禀将军,卑职已将孙御史一家押解入京,现已收押大牢,听候发落。"
姚星旭正详细汇报,却见裴翎突然抬手示意他住口。只听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即便见一位锦衣华服的年轻人在仆从引领下步入书房。
“将军明鉴,当今圣上受歹人挑唆,对我崔氏等世家大族有些误解。在下远在清河也听闻了圣上视将军如老师,只是总有小人为非作歹,挑拨将军与圣上的关系。我等愿与将军联手,只盼能替皇上整肃朝堂,还天下一个朗朗清明。只要将军点应允,孙氏和那本重要的账册,崔氏定当双手奉上。"
姚星旭微微颔首,跟随家穿过庭院,来到书房外。他整了整衣冠,深一口气,这才推门而入。
姚星旭领会了将军的意思,躬告退,"属下明白了,这就去向皇上复命。"
待姚星旭离去后,裴翎独自站在窗前,望着院中的腊梅树,陷入了沉思。夜色渐深,月光如水,洒落在裴府的庭院中。裴翎的影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孤寂。而在皇深,秦诺正端坐在御书房内,等待着姚星旭的汇报。
又过了许久,姚星旭再次开口,声音更加谨慎,"那...皇上那边,属下该如何回禀?可要将崔公子之事一并禀明?"
裴翎这次回答得颇快,声音平静无波,"不必叫皇上知多余的事,平白惹他生气,那就是我等为人臣子的罪过了。你只需如实禀报孙御史一案的进展即可。"
裴翎闻言,眉微皱,不动声色地问:"哦?崔三少爷这是何意?在下不太明白,可是想要进京进学?在下怕是帮不上忙。"
裴翎点,唤来家,"送崔公子。"待崔鸿离去,书房内又恢复了沉寂。
崔鸿微微一笑,继续:"晚生之上的二位兄长,长兄不甚康健,二哥又云淡风轻惯了,晚生如今在家中还是能说的上话的。”
书房内,裴翎端坐案前,正在批阅公文。听到脚步声,他抬起来,目光如炬,"回来了。"
"将军高明,"崔鸿起行礼,"在下会在崔氏在京中的别院暂居数日。将军可从容考虑,不必急于一时。"
裴翎挑眉,目光在崔鸿上扫视一番,"崔公子远而来,有何见教?"
裴翎见到他就放下了笔,皱起眉来,只觉得他办事不该如此不谨慎,竟然刚进京就到自己这里来了,平白给人留下把柄:"可是有什么异常之?"
崔鸿对裴翎深施一礼,"晚生清河崔氏,崔三,单名鸿。"年轻人微笑着,“冒昧打扰裴将军,还望海涵。"
崔鸿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双手呈上,"此有一份清单,详列孙氏罪证。还有一本要紧的账册,现由崔氏保。只要将军应允合作,这些便双手奉上。"
崔鸿环顾四周,目光在姚星旭上稍作停留,随即又望向裴翎,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将军,崔氏此次前来有意与将军合作。"
裴翎接过密信,手指轻抚信封,却未即刻拆阅:"崔公子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不过,此事关系重大,容我再三思量。公子远而来,还是先回客栈休整一下吧。"裴翎缓缓说。
离开裴府时,暮色已至。姚星旭抬望天,只见乌云密布,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他深知,比起天上的乌云,朝堂之上的风暴才更令人心悸。而他,恰恰这场风暴的中心。
裴翎目光如炬,直视崔鸿,"崔氏可有诚意?"
这位不速之客,正是随姚星旭一同回京的清河崔氏的嫡出三少爷,崔鸿。他面如冠玉,举止优雅,一看便知出不凡。
裴翎并未作答,只是用手指不紧不慢地叩击着桌案,陷入沉思。那有节奏的叩击声在寂静的书房内格外清晰,仿佛是一曲无声的战鼓。
姚星旭站在一旁,心中疑惑重重,却不敢贸然开口。良久,他终于按捺不住,小心翼翼地问:"将军,您...您可是打算应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