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惊人的是，直到我问了这句话，她才知房事时是有快感的。后来我细问之下，她才说她和丈夫每次行房，最多也不过只半刻钟，她因而对此事兴致寥寥，更不用提受孕了。”

        小棠嗫嗫嚅嚅：“上回同房，是一个月前的事了……”

        不过柳轻寒在教王婉行医时，总是教授的要比实际遇上的更多三分。于是此刻他又问：“若是小棠丈夫来了，师姐又该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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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诊？号脉？”王婉想说自己其实并不擅长男科，而且和柳轻寒讨论男人那方面的隐疾，好像有些怪怪的。

        她停顿了一会，又问：“不知你上回和夫婿同房是什么时候？”

“是这样的，”小棠还是一直低着，“我和外子成亲也一年了，却一直未有孕……如今家婆又的紧，若是再不能受孕……”

        “事情就是这样。小棠说她与丈夫一个月同房一次，我便问她是否因为同房时不适，或是无法从房事中获得快感，所以导致她对此事心生排斥……”

        最近好像没有推了，难过

        “师姐说了这么久，喝杯茶吧。”柳轻寒将茶杯斟满，推至王婉面前。

        他微微笑起来的时候，更是显得要将整晚的夜色都驱散开去似的。

        “可有让其丈夫前来就诊？”柳轻寒问。

        王婉仰喝了一大口，放下茶杯后，继续同他说着今日的见闻。

        王婉：“自然是帮他诊治，看有无阳虚肾亏之疾。”

        安静的夜晚，只有王婉的声音从书桌的另一侧传来。

        ――――――――――

        “如何诊治？”

        “患者说她有疾，你并未因为她一面之词，便认同是她的问题。这很好。”柳轻寒将目光从手中册子上移开，看向王婉。昏暗的烛光之下，他的白衣显得有几分发黄，却仍旧是夜里最亮的一。

        王婉听到这里便知是怎么一回事，例行问了小棠月信时间及周期，又替她把了脉：“小棠你月信规律、气盛，不似不易受孕的样子。”

        “我原本是想让他丈夫来的，可是小棠说这种事情，她实在羞于启齿……”王婉说着便有几分无奈，“所以我就单单帮她推算了一下日期，让她下回在大后天同房试试，也就罢了……”

        柳轻寒见王婉尴尬，反而觉得有那么些有趣，他将那册子放在桌面上，正面对她：“那劳烦大夫将我当患者，帮我看看吧？”

        柳轻寒也颇为无奈地摇了摇。但他们作为医者，也不好对患者个人的私生活多加干涉，如此也算是较为妥当的理方案了。

        灯光映照之，柳轻寒斜倚在桌沿之上，翻看着手中的那本《行医笔录》。

        “啊？”王婉愣住，“看……看哪里？”

        ……

        王婉扶额：“若是一直是这样的同房频率，一年未能受孕，倒也不奇怪。”

        “这个……这个能说吗？”小棠说起这事居然有几分脸红。

        “怀孕一事，需得夫妻同心同力，只是你一人来看，那可不能够。”王婉这些年也见了不少这样的例子：女子嫁人后因久不能孕而被休，谁知与他人成婚后即刻便有孕了，除开天时地利的原因，不是男人的问题又是什么。

        是夜，房间之内一灯如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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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