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看起来不像会被欺辱的弱者。
手在渐渐变凉,好像连到脸上的呼都变得冰凉,却得她心生了懊悔。
人生啊,真是有点可笑。
她目光直直地盯着天花板,猛地出那把匕首,鲜血在眼前晕开。她把他推开,安放在一侧,然后躺在他的边,左手牵着他的右手,十指紧扣,右手握着那把匕首对准自己的心脏,刺下的时候安然闭上了眼睛。
他要什么?!
他忽然又抬起,有些癫狂了:“我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我们一起,啊?一起杀了他们!一起…一起……”
这次当然没有那么顺利,男人轻易地抓住她那只手,任她好一番挣扎都无法动弹。
但她也知,看起来不像会被欺辱的,就是真的吗?表象的刺是保护自己的壳,她明白的,所以她相信他的话。
原来,是被所谓的朋友胁迫的吗?
她只能双目火地剜着他的血肉:“这匕首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知我会想杀你?”
“可我第一次产生的希望是和你在一起啊,可你毁了这个希望啊。”
过了一会儿,她似乎才想起自己应该恼怒,着哭声骂:“你混你王八你不是人你骗我呜呜呜……”
他继续蛊惑:“我该死,他们更该死!我们都该死!一个都不要放过!一个都不要放过!”
是啊,都应该杀掉杀掉杀掉!你们这些人渣通通都该去死!
她阴冷地盯着他,杀意在眼底滋生。
最后她说:“周澄…我爱你。”
男人的表情太温柔了,她好想一直这样,一直都这样好不好?
她果然目光坚定了起来,几乎咬牙切齿:“你们不是朋友么?你要帮我?”
他有些悲凉地笑了笑:“一直知他们娱乐项目的我,因为一直没有女朋友所以不用参与,但是他们知我有了你,是我的错啊!我以为我没那么喜欢你的,”他痛苦的抱着“我以为没有的,我以为我没有那么喜欢你的……”
因为她听到的来自别人对她外表的评价都是两个字:坚。
男人笑意扩大了,松开了她的手,她把那把匕首对着床刺入,在大力之下只是刺入了不到2厘米,刀竟然缩进手柄了,向外出的时候刀又恢复了正常,这应该是他定制的,原来一切都是他算计好的!
却没有刺进血肉的声音,有一只手牢牢握住了她的,她睁开眼睛,依然是他温柔的模样。
她忘了反应,好像她也被刺中了心脏一样。
男人突然不笑了,有点诡异的模样问她:“你不想杀了那三个人吗?杀了我就够了吗?世间所有伤害你的人难不应该死在你前面吗?你甘心吗?嗯?”
她已经冷静下来了,静静地看着他状似疯癫的可怜样,突然就没那么恨了,好像没有什么是不可以放下的,就如同没有什么值得拿起的一样。
可他什么话都没说,满足地闭上眼睛,再也撑不住的压在她上。
良久,一滴眼泪划过干涩的眼睛,她抚上他的背,温柔地细语:“别担心,我早就想好了的,我上就会去陪你的。我是从来不在乎威胁,因为我是一个没有希望的人,没有希望的人,还在乎什么呢?鱼死网破永远是我的应对方法。”
但她不会放过那些人的,她可以试着放下对面前这个男人的恨,但已经升起的杀心是必须要见血才能平息的。
她突然想到什么,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背后,又探进衣服里,他的后背上,心脏的位置,那块肤上沾了不知是橡泥还是什么胶泥,上面还有没有被刺中的两个小血袋。
男人依然笑着,有点得意的模样:“早就与那些人约好了要带你去的时间,但是你毕竟是我第一个女人嘛,快到那天的时候,我突然想知,第一次见到我就那么放的你,到底多么不在乎你的清白?你会不会自杀呢?可是,”他环视了一圈屋子,这里的墙大约是时日久远,墙面斑驳发裂还翘起了,确实是一个很自然的伪装,他指向床后的墙,“我装着的针孔摄像却告诉我,你似乎想杀的是我,于是我陪你玩玩,好玩吗?哈哈哈……”
看到他还活着,第一个念不是他骗了自己,而是本能地钻进他怀里哭,哭得委屈又放纵,但脸埋在他下巴下面,他看不到,她可以放心地哭得很丑很丑。
男人却笑出了声,她顿时恶从胆边生,摸起刚才仍在一边的匕首又是朝他刺去,“王八老子跟你同归于尽。”
她一直点说好好好,他的疯言疯语她都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