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握着他的两只胳膊,直视着他的眼睛,态度严肃认真:“我也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这样没有温度的话语让此刻脆弱的他觉得可怕,虽然刚刚才说了要放她回去,可这样没有感情的模样却让他的心寸寸冷掉。
他几乎不敢呼,傻傻地望着她,不敢回话。他怕一回话,她就会迫不及待的说出什么让人心死的决定来。
但他听到什么?瞳孔不可置信的放大。
这一定是世界上最美妙的话语:
“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有变成你的模样,却想和你不分彼此,我想紧紧抓住你,永远不放手。”
“心中有魔鬼就可以了,行动就不必了。你成了魔鬼,而我心中有魔鬼。”
她看着他的眼睛跟随着她的话语一点点地燃起光芒,那是眼眶都盛不住的激动和开心。她回以一个坚定的笑容。
得到了确定的男人似乎跃了一下――虽然他们此刻都是坐在地上,但这来不及掩饰的孩子气的模样她一定没有看错,她得到一个幼稚风格的拥抱。
她相信,如果不是坐着的话,他此刻一定会抱着她转圈圈。
无法转圈圈的男人却没有放过她,换作了细密的吻,像个小鸟似的在她整张脸上啄了个遍,莫了还是不忘高呼:“我太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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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怜并没有回去曾经所谓的‘家’的打算,反正现在于家人而言她也是个消失了几个月的人了,就算会悲痛,现在也该平静了。
不过,她的家人不会悲痛的。
她知,若是在人前嚎了嗓子或者落了泪,也不过是忧伤自己养的一个趁手工还没有让自己好好享受到生活就没了。她抛下了那里的一切,一丝伤感和怀恋都没有。
她狠心吗?她怎么是狠心呢,互相言语家暴寸步不让,无法感到舒心的男和女无发,又只能隐忍掉一大半的怒火,会找机会爆发在任何细枝末节你本想象不到的小事上。
最终承受者是家里那个可以合法被欺负的活物。――毕竟不是动手,毕竟想要折磨人,不止动手这一种方法。当然,也不是不动手,只是和家暴受害者比起来轻。
她在他的城市和他好好的生活,在这个城市看夕阳西下才终于觉得很美。她不再疯狂的求索,她开始细细的享受。
他不再刻意的无常,他开始随心的温柔。
他们过着普通的生活,她也了份普通的工作――曾经的工作是不能干了,她学了份新技术,在家里些工作,假份在这种领域被发现的可能才能降低为零。
她也不需要经常出门,他会买菜回来。
他们也不需要旅游,她喜欢热闹,更喜欢安静,她愿意一直待在屋子里。
刚好,他也爱极了这个家,从不愿在外逗留。
他们无法办理结婚证,但于他们这种人,彼此都不会需要那本证明。
周澄已经了结扎手术,他们从来就不想要孩子。
在一起,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