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找不到人有多着急，更想问他是不是在报复自己。

        最后杨涛什么都没问出来，直到把人半揽着扶进家门，看见王滔像是终于恢复了痛觉神经，抽着气倒在沙发上，垂下的眼睛慢慢阖上。

        他蹲在他边，很心疼，却是又疼又气，最后用手摸了摸他小腹，问他疼么。王滔没回话，看起来像是真的醉倒，却在他要转去厨房烧热水的时候抓住了他的手，还没等杨涛问他，就又松开了，好像从没过这件事一样。

        烧水的几分钟里，杨涛把他抱起来，安置回了卧室，开了许久没打开的电热毯。

        王滔睁开眼睛，眼底却清明似月。

        他动了动，慢慢开口：“你很想赚钱么？”

        杨涛微微蹙眉，不知要怎么回他。

        “你想赚钱，我可以帮你。”王滔从床上抓着他的手臂坐起来，抬起上目线看向他，笑：“我最会赚钱了，你知我之前陪一晚上的酒――”

        能赚好多钱呢。

        可他的嘴被捂住了，只剩下一双的眼睛，眨了眨便落下一串眼泪掉落在杨涛的手上。

        “这种话以后不许再说。”

        杨涛缓了缓情绪，没有松开手，看着他那双正在哭泣的眼睛很久。觉得王滔好像一个刽子手，亲手拿着刀在他心里一下下的割出伤口，知哪里刺他最痛，便在想要报复他的时候向更深的地方刺，好像他没有血就不够似的。

        轰鸣的情绪被酒化，而他松开手，还是向王滔低了。

        对不起，杨涛说，都是我的错，别再说这种话，求求你。

        “为什么对不起？”

        王滔的眉眼里有些失落，偏着脑袋看他，眼底的泪光闪成玻璃碎片。

        “你不爱我了么？你爱上别人了么？还是你……”

        被猝不及防抱进怀里的时候，他听到杨涛的声音在自己落下，他说你知我没有。

        “我知。”他拍拍他的背，眼睛看向飘渺的空气里，轻声说：“那就没什么对不起的。”

        我之前见过太多人了，杨涛，爱上你的时候我就知你不是那种人，所以才这样奋不顾的跑到你边。

        这一晚上闹得太厉害，王滔被喂了些热的黑糖水，躺下的时候小腹还是抽痛着，像是他报复了杨涛，自己也被报复了，缠绵不休得疼着。他许久没睡着，躺在杨涛怀里安安静静发呆，想起今天亲眼看到的画面，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他了。

        “杨涛…”

        “你是不是，把我那天的话当真了……”

        沉默了片刻，杨涛撑起来看他，用已经温热的手摸在他小腹上了，一字一句：“不是当真，而是你提醒我了，我们总要再稳定些，比如结婚，比如安家…”

        “虽然这些东西有些俗气，但我想让你更安心。”

        “我已经很安心了，”王滔反驳他，扣住他的手腕，抿了下角说：“就算一辈子没有那些东西，这样就很好了，我不想你这么拼命，也不想每天见不到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