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也怔怔地抬，腮帮子还鼓动着，有些不知所措地转向一旁空下的座位，又看了看李陵，抿了抿嘴把食物慢慢咽下去。

        李善听他嗯嗯应答着，也不是很上心的样子，很简短的对话，最后以李陵一句一会儿到结尾。

        他探出手，把邬白玉的盘子挪到自己跟前儿，夹起煎咬了一口，糊不清地说，我吃，我吃。

        李陵点了点。

        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小善，昨天还说你长大了。听着像是在揶揄他像是扒着娘回家的小孩。

        那你今天什么时候回来？他又追问，忙跌跌地补充，我、我饭给你吃，我又会好多

        李陵掌心的温度从薄薄的校服衫下透过来，李善转想冲他笑，嘴角还没咧开，就又听到他温慢的话语

同样安静的，但现在这种情况却令邬白玉心中顿然生出一种仄的感觉。

        大哥今天就要出去吗？是工作吗？

        李陵随口应了句嗯。

        李善的学校远，出发会早一点。

        李陵站起，拍拍他的肩，笑，应该会晚一点回来。

        没事儿，还没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在理工作了。李陵笑了笑，又补了句调话儿，再不过去，人家把我开了咱们家吃什么。

        李善知大哥这是在宽他的心，他就是这样的好大哥，他不知该怎么回他，只点了点，有些生地嘱咐，还是要多注意啊大哥，实在不行到时候再去复查一下吧。

        李陵抬眸看她一眼，瞥了瞥她盘子里未动的其他食物，刚要开口说她，话还没出来就被邬白玉急匆匆地闷住，要迟到了，我先走了啊！然后猛地站起，逃也一样，不过几秒就传来她有些刻意放轻的关门声。

        李善狠咽了两口，才把那口鸡顺下去，他转移话题，大哥你怎么还起这么早，你得多休息啊。

        李善听他的问话，突然噎了一样，他掩着手轻咳两下，摆手，不，不用大哥，快十分的时候出门就有车。

        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不是过得也很好吗？

        李陵瞟了一眼挂表，明明还早，她的学校离家很近。

        还待着不清醒的困倦，眼下一点浮青是晚睡的证据，她低小口小口撕扯着面包，一薄片都吃了好久，不知的可能会以为她在嚼木。

        哪有大病初愈就直接让人回去上班的，这哪是哪门子公司老板啊，这不是周扒嘛。

        李陵后靠到椅子背儿上，笑了一下慢慢调侃，就是躺着的时候休息得太久了，现在可躺不住了。他看了眼手机，正巧来了个电话，顺手就接了。

        可是你才刚李善皱了皱眉，有点不能理解。

        你是不是有点迟了，我一会儿送你？李陵喝了口水，对他说。

        终于干干地咽下最后一口，她才抬，我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