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京和受害的女生拿了几帽子，满客厅追着打，拍摄者不忘拉近，各来一次表情特写。最后镜偏了偏，出坐在一旁沙发背上，懒洋洋看戏的周知悔。

        她点，“嗯。”

        金京仍旧用英语回法语，路冬逐一点开翻译，觉得牛不对嘴。

是个好空当。

        他从未对她那样笑过，距离一下就拉得很远，朋友都不是，却是个麻烦且莫名其妙想和他上床的，没有血缘，脾气古怪，还会唐突地喊他爸爸的……暴狂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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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一行字，翻译很直白地告诉她，就是一句‘日落’。

        路冬沉默了很久，蟹肉都快被戳成粉，才说：“什么时候搬？”

        “今天会不会太突然？”

        果不其然，路棠柔柔的声音从对面飘来：“路冬，你愿不愿意搬回春明景？”

        那句‘你很漂亮’，都像种冷嘲。

        那一周过得格外容易走神，下笔的线条都不由自主地歪了几度。

        不知说了什么，掌镜人爆出一阵大笑，画面剧烈晃动，但收音仍旧良好，微弱却清晰地，也听见了周知悔的笑声。

        路冬很难描述那阵感受。

        最近一则是去年秋末，从姑姑家台拍下的，靛江的日落。金灿灿一片，粼粼江面，CBD的玻璃群反着强光，和印象派笔下的纳河大相径庭。

        “我和他提过了，上午一起收拾了书房……你要是回来住，那里可以当画室。”

        文案的翻译是：愚蠢圣诞帽战役。

        负责录像的男生似乎喊了他，表哥侧过脸，两人开始法语对话。

        低沉，干净，还有点儿嘲讽的气音。

        他知吗？他同意吗？

        路冬装作继续与蟹搏斗，“……周知悔呢？”

        底下评论区还热闹，geoookim和另外两个账号枪战，回复长达五十多条。

        画面结束在金京甩出两帽子，一命中拍摄者，一命中镜，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使了劲。黑屏之后，没有剪辑，音轨继续嘈杂了几秒，似乎变成三人混战，视频至此才完全结束。

        但那又怎么样？窗帘一拉，还不是想着自己冷漠的表哥自。

        路冬垂着眼说，好。

        已经停不下来了。

        其余的posts，羊卷出现的频率相当多，不会刻意站一起，但总能在各个角落发现那张面孔。

        当星期四，她独自在705室想通这点之后，忍不住抱着膝盖无声尖叫。

        往右，出现了竖屏录像。

        那两个账号，应该就是视频中的另外两人，女生的主页显示了全名，后缀一样是Janvier。

        “那下周五呢？我开车去接你们放学？”

        愣神的时候，总在想周知悔ins发布的那六则posts。

        甚至，一张十来个人，看上去是圣诞节家庭合照，金京都混入其中。在最后一排，一边比剪刀手，一边将圣诞帽胡乱扣上前方棕发女生的。

        乌醋蘸多了，姜丝又太呛，她咳了好一会儿，才开始听进路棠说自己，大案子暂时告一段落，接下来没那么忙，能常些她喜欢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