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摸鱼的时候,段天边给傅子琛发消息说快要下班了。
段天边看着这两条消息忍不住笑,这人发消息的态度语气真是这么多年都没变化,以前段天边只觉得刻板木讷,现在倒是能从这种时间差里get到一点独属于傅子琛的可爱,有点好玩。
段天边看了眼时间,早上九点。
对方秒回了一个嗯,过了五分钟没等到她回复,又给她发,我也快下班了。
整套动作下来不到十秒,亲昵又自然。
傅子琛一副方才什么都没发生过的表情,敲了敲耳机上的麦,示意他们继续。
她又凑近了,闭着眼,额抵着傅子琛的蹭了两下,感觉温度确实差不多才满意地往他嘴角亲了一口,直起打了个哈欠,又披着毯子慢吞吞地回去睡了。
只是这天不太一样。
她把系在脖子上的围巾松了松,低看手机上的消息。
等一只温热的手忽然贴在他额上,才顿了下抬起眼。
众人:总觉得他们老板看起来有点得意是怎么回事???
段天边懒懒散散地倚靠着书桌,长到肩的发别在耳后,没骨似的,一边用手测他的温,一边自言自语地嘟囔:应该退烧了吧怎么感觉还有点凉了。
前面那站的路还没修完,段天边懒得打车,干脆往小路绕着走过去。
段天边看着前面那个背靠墙,低漫不经心地一下下踢着雪人,似乎在等谁经过的青年,抿着,慢慢停了下来。
难得的好天气。
视频会议里所有人都正襟危坐,神色严肃地低盯着手里的资料看,刚才汇报到一半的人声音都没了,跟个机人似的站在那里看自己的PPT。
段天边从警局出来时,太阳正好从厚厚的云里出来,给原本冰冷皎洁的雪镀了一层金灿灿的光。
傅子琛回过神,看着重新趴到床上卷被子的人翘了翘角后,转看向笔电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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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城的雪又断断续续下了快一周,外界所有颜色几乎都被这片莹白覆盖。
傅子琛大概是了耳机在听什么,侧对着床,低没注意到段天边的动静。
她今天轮休不上班,打了个哈欠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裹着毯子往书桌那边走。
这条小路段天边走过很多次,平时比较冷清,但因为没什么人特地过来清扫地上的积雪,周六日会有附近的小孩跑来堆雪人,段天边偶尔碰到那些小朋友,还会被他们排着队喊警察姐姐泥嚎泥嚎。
那张静穆漂亮的侧脸都少了几分冷淡。
她一边低发消息,一边把脸埋在围巾里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