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因小声说。
尖麻麻的,冰水过,舒服多了。
要还给她吗?明因少见地陷入了抉择中。放在桌子上吧,如果她喝,那就算还给她,她要是不喝,自己再喝光。
他默默吃粉,吃得刘海都被汗了,用手往后一拨,白净的额出的分更多,竟然更加秀丽,更有种莫辨别的感觉。
李明镜吞咽间隙看了一眼吃得粉汗淋漓的明因,想到了书里看到的何郎敷粉的典故。
明镜,能给我张纸吗?明因汗个不停,有些窘迫地对好奇的李明镜解释,我很爱出汗。
也对,咱俩以前也就过年经常在一起玩,这还是我第一次在夏天能见到你呢,这些细节我不知也正常。李明镜拿出来一包手帕纸,抽出一张来,亲自着他的小下巴。
把自己当小孩子吗?明因弱弱地说:我自己也可以
我是姐姐,这是我应该的,不用谢。李明镜义正词严,脸色正经,仔仔细细用手指隔着纸面在明因如画秀致的脸庞上点点点点。
明因哼笑了一声:哈,明镜,我自己来吧。
她的手腕被明因哼笑出的热气蒸酥,细微的电从热气到的地方钻进血,给心房供给。
有人经过他们,说闲话声音还大:现在的中学生谈恋爱都这么大胆啊。
李明镜恰好在此时与明因对视,短短几秒的时间被无限拉长,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周围的声音也全都消失。
所见所感只有对方,两个人的脸慢慢变红。
李明镜收回手,把一包纸拍到他面前:别人都误会了,你自己吧!
明因:是你要给我的。
她用手背覆在脸颊上挤了挤,鬼脸来缓解尴尬,与其说是尴尬,不如说是被抓包了的不安。
她绝对是要一个正直的姐姐的
在想什么?李明镜总问明因的这句话,明因终于有机会反问回去了,语调活泼极了。
想你。
啊才被路人那样评价,李明镜又这么说,明因脸红了个透,可是我就在你面前。
有什么好想的
李明镜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悠悠说:脸红什么?
说之前她摸摸自己的脸,确认不了才有底气说这句话。
明因被这四个字羞恼到,无意识地撅起了嘴巴,把脸转到另一边,不理李明镜。
他在撒,太可爱了!!明因上初中后,鲜少出这么鲜活的一面。
李明镜肮脏的心化成一滩烂泥,甜滋滋的。
我在想你今年怎么突然不叫我姐姐了,从见面就一个劲明镜、明镜这么叫,没大没小的。
她攥着纸巾的双手交叉,胳膊肘撑着桌子看明因,无意间把浸透明因汗水的纸巾凑到了鼻子下面。
咦,香的?
少女佯装镇定,看起来清纯可怜,实际上边谴责自己不能那么变态,边把明因过汗的纸巾折叠好,装进了口袋里。她的手指都在颤抖,脸上也又泛起了不自然的红晕。
偷藏别人汗的纸巾什么的耻度爆棚好吗!她不是变态!她不是变态
好吧她是。李明镜有点沮丧。
几乎是成功收好纸巾的瞬间,她又突然想到纸巾是自带香味的,顿时什么兴致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