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蓬没再说什么，很大方的开始换衣服，没一会儿就坐到了重楼对面。一神一魔边吃边喝，飞蓬参加过神族宴会，品尝着重楼准备好的饭菜，他下意识点评两句：“是你魔界厨师得吗？味有点儿太淡了，神界并非所有菜品都是清淡的。”

        “若非双修能够保住命，让你去之前无力挽回之事，心有所属如你，只怕是宁愿自尽的吧？”重楼的手指很是灵活，缓慢的抽下腰带：“提前告诉你，夕瑶的魂魄确实没事，被葵羽偷偷从神树带走了，她还以为本座不知。”

        重楼脚步未停：“你是个聪明的魔，应该知，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是啊。”厨圣耸耸肩，从魔尊到来，方圆百里的空间业已封锁。他只能祈祷，等魔尊学会他想要学会的，会给他留一条命了。不过，魔尊的名声不错，不会欺凌弱小，还算值得信任。

比如之前切磋割破衣服，飞蓬就对着一储物神的衣服发呆，不知该怎么穿。时间一长，他自然不愿再接受。

        被魔界誉为“厨圣”的某魔抬起下巴：“魔尊此言当真？我徒弟不好的时候，我耐心素来不好，要求也一贯严格。”见重楼点，他眸中尽是兴味：“好。”

        再说重楼，他估摸着飞蓬神魂大抵能收的限度，炼化了一分天材地宝，就停下来出关了。可重楼并未急着去见飞蓬，先去拜访了魔界名声在外的厨大能。

        “你怎么教自己衣钵传人的，就怎么教本座。”重楼说得很直白：“而且，不同于你的徒弟，以后或许会和你争什么。本座不会，只是当爱好罢了。”

        且不提发觉魔尊对神界菜系更感兴趣，某魔似笑非笑的眼神。重楼在留下好几天之后，因为放心不下，提出了离开，并把教学时间改成每日半天。

        这时，一桌子的饭菜，都已吃完。飞蓬一回主动倾：“你用不着专门找大厨为我这么费心，光是采买和保密就很麻烦了。”带着酒香味的吻，堵上重楼的，将他想说之言尽数堵了回去。

        “魔尊是为了心上人？”站在厨房里，在重楼快要踏过门槛的时候，厨圣低笑了一声。

        重楼失笑：“好，下次会注意。”

        火热的指腹及腰间，将衣衫剥落。当衣冠楚楚的重楼也脱得光后，飞蓬终于微不可查的战栗起来。

        重楼笑：“对。”他不经意的错开眼神，没去看浴巾之外出的白皙肌肤：“先换衣服，吃饱喝足再双修。”

        这位实力不错，因爱好而下苦功研究过各界菜式。即使是更强者，想请他出一次手都极难。但面对作为魔尊的重楼，面对齐出的威利诱，他只得答应了下来：“魔尊想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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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费钱啊。”最终，飞蓬小声嘀咕了一句。话虽如此，他眸中却充盈不自知的笑意。伸手将外袍叠好放回，飞蓬随便取了一件亵衣，放在床上便去了浴池。

        这一回，重楼并未接受，反而将飞蓬推开了：“飞蓬，我不需要，你用这种方式感谢。”他眼底闪烁火光，伸出一只手，卡住飞蓬的腰肢，一瞬间便瞬移到床上。

        “其实，神需要的灵气，灵果就足够了。”飞蓬轻轻一叹，将自己酒瓶里的佳酿一饮而尽，还是以前的味，正是重楼亲手所酿。过去万年，他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味。

        也就是说，被拒绝之后，重楼本没取消订单，而是每年都花一大笔钱买这堆衣服，放在他自己的柜子里，暗搓搓的期待哪一天还能送出去？飞蓬的表情飘忽了起来，有点儿想生气，但更多是想笑。他忍不住笑出声，蹲在地板上笑得直摇。

        “你出关了？”干上的水珠，飞蓬披着干浴巾来到寝室，就看见了满桌子的饭菜，还有两瓶美酒。

        重楼再次来到寝的时候，正好是夜晚，飞蓬泡在浴池的温水里。隔着迷离雾气，重楼眼神微闪，转无声无息又离开了，飞蓬并未察觉。

        飞蓬静静的站在内中空间无限大的柜子前，随意取出一件外袍，很轻易在内里寻到了一很浅的标记。那是店铺的标志，正是重楼下订单的那家店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