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女孩心里默念。serendipity是意外的惊喜，agony是痛苦

        中考讲究美学。得到的答案大多数都是整数。因此，对于化学，看到6整倍数的物质就想到碳酸，有11整倍的东西大多数带着二氧化碳，相差中带17大概率丢了氢氧，已经成为一种本能。看到数据就能大概猜到结果，女孩自然能在十分钟写完限时一个小时的试卷，然后把每题拆开来检查几百遍。这种能力没法科研，但是足够应付考试了。

        初中之后，大家都意识到成绩是最重要的事情，便开始耍花心思。偷偷带书下楼内卷什么的都是小事，还有考试的时候作弊、通过各种方式透题的。林苴也不在乎。她育课照常休息，去练远或者和别人去踢球，自习课不慌不忙地忙自己的作业。她在初三的每一场考试都在三百多人的学校位居前十，在联考的时候更是全市前三拿了个遍。

        班主任今天也到的早。女孩坐在讲台下面没抬，在手中一篇打印出来的John      Locke文献上写写画画。女孩英语是短板，怎么刷题都晃晃是个6分。女孩之前上SAT的老师建议她读读John      Locke或者是美国建国时期的文献，她便每天扒一点来看。

        女孩向来到校的早。她和班上的电教委前后桌。那是一个喜欢睡懒觉踩时间点到班的外地生。女孩会帮他开一下班级要用的电脑，两个人关系也都不错。

        有人来问林苴理科的解题技巧。女孩三个字总结了：

        拿命换的。

        有些同学，自己为成绩好就可以不为班级贡献了。

        这几天太阳不好，女孩的衬衣没晾干，穿的是一件短袖的polo衫，胳膊上明显浅许多的伤口被校服外套遮着。她走到办公室，站在班主任对面。

        那是因为他们想要你进一步证明自己的能力。

        你就这点本事？她支开了办公室里刷手机的化学老师，让女孩坐下。女孩点点。

学很无聊。这种想法从小学的时候就有了。小孩子言而无信是正常的事情，但林苴却是固执守诺的人。小学的时候大多数有选三好学生什么需要互相投票，就会有小孩把自己的票许给好多人。林苴也不在乎。

        女孩往后靠着柜子，没说话。物

        有人问过她怎么得的。女孩笑笑。

        对啊。女孩摊摊手。您看我项目也没申请上么。

        疫情之后很多人心理状态不好什么的。学校格外关注学生心理健康，还专门把所有老师聚在一起强调了这个问题。这下子算是彻底尬住了。

        林苴没再说话。铃声响了，班主任叫她去办公室。她把黑色的包甩到肩上。

        但是别人骂起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种重复的无聊也是林苴最后选择出国的原因。中考的时候理科加起来都没扣过5分。加上作文发挥不错，女孩一举拿下全市前三。

        女孩是万万没想到居然这所全市文明文明的高中国际会虚假宣传。进校才发现边围绕的都是些考不上高考班才来出国的人，女孩笑了笑，没抱怨，也没打算转学。

        成绩背后都是拿命拼的刻苦。初二大多数人还在享受暑假的时候，女孩就自己匆匆翻完了初三的化学书，把常见的分子质量在练习中背的瓜烂熟。周围的人还在艰难平的时候，她已经刷完了两年的全省中考卷。理科的成绩是可以练出来的。中考考点不是什么特别难的思维。最难的数学最后一题解出来也不过3分，但是女孩每次考试都可以保证自己拿得到剩下的117。女孩所在的市化学是出了名的难。无奈女孩刷遍了可能出现的所有题型。经过几次考试练习表达确与常用语，女孩的化学成绩稳在了满分，物理也是常年只出错一两分。

        蒙，猜，凑。

        班会大多数都是不听的。女孩装作抬，心里过了一下昨天晚上背的词，检查还记得几个。

        女孩的能力在国际比赛中展现的淋漓尽致。AMC把同校的学长学姐摁在地上摩不说，女孩在北京的比赛中靠个人成绩，三项中两个进决赛，摘了学校建校以来拿到的第一块银牌，把学校排名的最高值往前刷了几百位。

        淦。女孩在心里骂了句脏话抬。老师，女孩笑得人畜无害，抛出炸弹。我抑郁症，不适合。

        林苴，那你来班长吧。

        林苴其实从来没掩盖自己抑郁症的事情。她在之前的文学课上提及张国荣的时候说到了抑郁症患者的感受。学校里不少老师也都知。唯独班主任对此事一无所知。

        只是她不在乎。

        大学校到底手上有点资源。但公立学校多少也都会有浑水摸鱼混日子的老师。偏偏其中还有些喜欢作妖的。

        女孩的班主任就是其中之一。

        她是真的不在乎。她没把谁当成自己的对手，也没把谁当成敌人。即使学校里很多人忌惮她的能力，边缘化她，她依旧可以在高中活的很好。她不需要通过别人的赞美肯定自己的能力。

        然后被骗到了这所南都的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