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就没办法了。哈利撒这个没用的东西。当初就不该收了他，本就不干净，连这种小事都不好。"

        妮妮雅觉得他大概需要时间冷静。饭后过别，迟疑一会，还是拿着工作文件离开了。

        明显还在生气。

        直到和米尔一同走在路上，妮妮雅还是有些恍惚。

        一段时间后和格林塔一同出法庭，米尔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就是在上位的法官，也一时间愣住了，显然从未听过这种说法。

        陷入不知名的情绪，妮妮雅快要淹没在那蓝色的海洋中，没有回应，却也没有推开。

        "抱歉，米尔。我和他没什么关系，我也不知他会突然"

        妮妮雅平静地望着她。她有些费解，周围没有一个人觉得不对，都在用观望的眼神看着事态发展。

        他喜欢自己？

        他知她一直与常人不同。他见惯了周围"上等人"的傲慢，甚至以不小心被侍仆碰了衣角为耻。

        "你没有推开。"

        妮妮雅来时，米尔倒了牛递过去，过程没看她一眼。

        "这样的废物，就算份高贵又如何？当初早该扔了，看一眼我都觉得脏。"

        他最初以为是因为她曾作为平民，后来才发现她本如此。

        一路无言，妮妮雅感受到气氛的僵，才想起起一旁的米尔。

        "哈利撒从来不是你的附属品，他是个独立的个。将他当物品使唤、甚至玷污他的你，才是真的肮脏。"

        米尔偏过脸，不再看她，也不想她看见自己微红的眼角。

        来自地球的观念对这里的人带来的极大的冲击。

        没人不知，几年前震惊皇室的侵犯事件。犯下滔天罪行的女人当众判绞刑，而哈利撒也常年闭门不出，直到与盛威尔家族定下婚约。

        "父亲曾经说过，喜欢的事物就抢过来。"

        望着妮妮雅的背影逐渐消失，米尔支撑不住，顺着墙面慢慢坐在地下，埋在胳膊里。

        米尔重复了一遍，等她解释。

        大约案件的影响，一路上没什么人，只有几只花妖在草丛里穿梭着。

        "我当然会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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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众席的米尔心里一紧。

        他知错不在她。

        当时所有人都觉得苦尽甘来，哈利撒盼到了一位不在乎他过去的好妻主。

        妮妮雅微愣。下意识回忆，只记得那双漂亮的蓝眸，与眼底复杂的情绪，那时她深陷其中，忘了动作。

        格林塔笑了笑，显出些许决绝。

        第二天醒来时，像往常一样，米尔好饭菜，等妮妮雅来吃。

        带着嫉妒、凶狠，动作却有些生涩。

        却迫于面子，依旧喋喋不休。

        一张由于别人染黑，从而选择变白的纸，与一张天生选择白色，永远不会被染黑的纸，有着本质的区别。

        女人得意地笑了笑，觉得自己得到了肯定。

        她却与他们截然相反。她尊重这里的每一个人，哪怕是路边的乞丐，也会在捐献零钱后，问他最近有什么难。

        妮妮雅远远对他笑了笑，格林塔眼看着她将要向他走去。

        来不及惊讶，上传来柔的感，妮妮雅回过神来，便望进一双澄澈的蓝色眼眸。

        在场的人皆一怔。

        她应该解释。

        眼前的女人还在用难听的词汇咒骂着。

        一只纤长的手拉住她的手腕。

        "他说的没错。"

        大概是她对自己太好，自己忍不住得寸进尺了起来，希望她的目光只停留在自己上她被吻住时，眉眼里满是别人的影，像是容不下旁人。

        这样想着，她还是分了一分魔力，穿过门探照进来，防止米尔出什么事。

        她起，居高临下望着女人。周围的气氛逐渐凝固，女人也感受到了无形的压力。

        还没来得及接话，妮妮雅继续："所以，就算她被判绞刑，我也会在那之前杀了她，为对方报仇。而且之后会对他更好。"

        米尔静静望着她。

        妮妮雅莫名想起哈利撒微笑着望向自己，询问米尔状况的神态。

        到家后，米尔把自己反锁在房间。妮妮雅叹了口气，今晚只能睡沙发了。

        格林塔静静望着她。

        "你没有推开他。"

雅为当时先入为主对哈利撒的揣测感到抱歉。

        那位大祭司，从第一次见到他的眼神，便知他的心思。只是现在确信了这一点。

        女人似乎满不在乎。

        "圣女，你是有什么意见？如果米尔不干净了，我不相信你还会对他有好脸色。"

        许久，格林塔松开她的手腕，微微拉开距离。

        可这样折腾下来，自己反而更不高兴了。负面情绪滋生，角落里柔和漂亮的人发出小声的呜咽。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