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砥的回应，看出两人熟识，他边的女俏声问：周砥，这个小妹妹是谁啊？没听过的南方口音把他的名字念得扁扁的，带着点感，育成澄朝她仔细看去，是之前没见过的人。

        周砥轻描淡写：邻居。

        有人眼尖，认出育成澄的校服，你是衡中的吗？高中生？

        育成澄内心一紧，小声地嗯，避免对方进一步的提问，不打扰你们啦，我先回家吃饭了。说完也不看周砥，迅速跑远，将接下来那句我以为衡中都是小太妹呢，原来还是有这种乖小孩啊抛在后。

        乘了电梯上楼，育成澄没直接回家，她走进一旁的楼梯走坐下，等着声控灯暗下去，把自己藏进阴暗。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周砥走出来，他平常无事地拿钥匙开门，好像完全没发现躲在一旁的育成澄。

        看着他顺利开门、换好拖鞋，宽阔的背影隐进暗黄色的灯光中，旋出的一小片光亮又恢复如初。

        紧绷着的情绪舒缓，育成澄在黑暗里又坐了一小会儿，拍拍屁准备回家，一双穿着黑色拖鞋的脚忽然出现在自己的视野。

        越过展在白色子下笔直的双，扣得严实的黑色衬衫，她对上周砥在昏暗里灿若星辰的眼。

        为什么不回家？他皱着眉问。

        育成澄笑嘻嘻地起来，你怎么知我在这里？

        周砥的表情有一丝松动，你的没收起来。随即又板起点脸来，快回家。不要在外面瞎晃悠。

        哦。育成澄失望地蹭蹭脚，走到一半又回来，冲他翻起掌心，呼呼地气。

        周砥不解地看她。

        感受到了吗？育成澄兴奋地问。

        周砥保持面无表情。

        哎呀。育成澄的眉塌下来，两只手捧在他的眼前，我的爱呀。我，的，爱。感受到了吗？我对你的爱意，刚才有没有到你的脸上。

        所以呢？周砥依旧纹丝不动。

        育成澄彻底气，大声地一哼：讨厌！再见！刚走到一半，兜帽被人扯住，等一下。

        育成澄停步转，语气不善地问：干嘛？

        水壶。周砥低捞过放在楼梯的保温杯，放进她的怀里，丢三落四。你今年几岁，又摔水壶，又随手一扔。

        比你小六岁七个月！你说我几岁！育成澄小声哼哼。

        周砥在她不高兴的脸上打量一小会儿，下意识想伸出手在她上拍一拍，抬起的半瞬又收回去，行了。回家吧。

        哦！育成澄耷拉下脑袋，向前走几步，突然转，就要一个起熊抱，周砥默默向后一步退，单掌撑住她的额，语气平淡：还闹。

        育成澄双手向前拼命划，她今天穿得厚，在棕色格子的牛角扣大衣外套的衬托下，此刻像一只奋力拼命的小熊，我才没有闹。不肯接受我的爱意，让我抱一下又不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