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习武练剑的人,手上都有这种茧子。她从前没留意,现在摸着心里才多了感叹。梁承琰走到今天,不知吃了多少苦。她曾见过他后背上的伤疤,几深深的疤痕即使这么多年也没淡去。
最多三日。梁承琰看她一副要和他急的样子,连忙拍了拍她的肩,只是去看看情况,三日就回来。
果然,沈余立刻从他怀中起,一双大眼睛看向他。
弄得我多不近人情似得,你去便去,万事小心就好,沈余抓着他的手指,摸到他指腹上的茧。
没成想是让染绿了这个恶人。
他也许是想过称帝的,却栽在了她上。
沈余摇了摇,枕到他肩上:你是为了国事,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就是担心害怕。
害怕他有个什么意外,或是伤了哪里。万一再缺胳膊少的回来她连忙止住自己这些晦气的念,一面说着一面摸着自己的肚子:快要当娘的自然要多想一些,万一战事久拖,我要生了你还迟迟不回来,那
事情的确是这样不错,挑食的病是稍稍改了一些,也完全可以吃饱。只是她不恶心了之后总是贪嘴,这个也想吃那个也想吃,一不小心就会撑到。梁承琰前几次没拦她,她还窃喜来着,毕竟梁承琰盯她吃饭像监工。
沈余差点脱口而出想和他一起去,又想梁承琰是不可能答应的。路上太辛苦,她现在的子也经不起颠簸。
生气了?梁承琰低看她,蹭了蹭她的鼻尖。
过几日我会亲自去沧州看看,很快回来,你不必担忧。梁承琰迟疑了一下,还是在她耳边轻轻。
因为闯不起,他有还未拜堂的妻,有尚未出生的孩子。
可是他说去三日,万一那三日间突然开战,他肯定要留下监军。这刀剑无眼的,她心里怎么能不担心。
就三日。梁承琰点,顺势上了榻,将她揽进自己的怀抱。
唯一的长进是,梁承琰已能把这些事提前告诉她了。要是以前,他肯定因为怕她担心就自己偷偷走,让她找不到人。
很快是多快?
不许想这些,梁承琰了她的脸颊,只去三日,将事情安排好便回。你若胡思乱想,我怎么放心的下?
你可够坏的。沈余嘴上这么说,子却实打实倚到他怀里。有孕以后腰容易酸,这样倚着他才舒服不少。
就三日?沈余闷闷不乐。
年少时多少事都没有忌惮,南走北闯的,再危险的地方都去了,也没觉得有什么。现在去哪里心里却有了牵挂,之前不放在眼里的地方都觉得格外危险。之前不惜命,现在竟开始惜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