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拿到女主角的剧本，我怎么可能随手就丢呢？”

狠话放出去，只有她自己清楚心里有多没底气。

“他喜欢你啊。”葛梵向来开明，回忆过往，“小时候还说过要娶你。”

“他不会第一时间否定我的胡思乱想。”

谈什么野心？

经过，也没什么人量，一切都很安静，安静到冷清。

她不继续往下说，葛梵也知她要说什么。

“难怪。”葛梵一眼勘破，用最容易让人交心地语气：“那我们宛宛为什么不开心？”

也许是画栋飞甍见过，栋榱崩折也见过，这些年葛梵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他向葛佳宛一一细数着她的战绩，从学业到社交，事无巨细――

“清蒸。”

葛梵并没有被安到。

秦树生眼神微动，刚要出声，就听到葛佳宛又说：“但我不会放弃的。”

也不知顾湛是怎么忍过来的。

那就是自圆其说。不仅喜欢自我欺骗，还喜欢替别人找借口。通过演戏来讨好自己在乎的人，感情是真是假，有时候她自己都分不清。

“你有什么不到的？”

葛佳宛自问一句，没有回答，光是想想都疼，她挥手说算了

她呐呐：“因为宛宛说了大话，而她自己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得到。”

下午四点，葛梵刚钓完鱼回来，葛佳宛看了眼水桶里挣扎的鱼，“今天吃鱼吗？”

“我怎么想？”

要换作别人，早被她的神经质给疯了。

“小秦走了？”葛梵问。

不愿看葛梵自责，葛佳宛不太想谈这个，她另起话题，却是出口惊人。

葛梵观察葛佳宛脸上表情，觉得她有心事，“你们今天出去谈崩了？”

“什么崩不崩？”

葛佳宛默认了这个说法。过了一会儿，她：“我拒绝他了。”

“但他确实对你有心。”

“童言稚语，哪里能当真。”

“适合居住？”秦树生摇，“连个像样的餐馆都没有。”

第九十八章破产

秦树生顿住，突然明白了她今天和自己出来的目的。

之后，她说了两句秦树生听得云里雾里的话。

好像大家都不看好他们。

“干一行，爱一行，别的本事我没有，但争女主角的野心，我有的是。”

“别人的想法归别人的想法，说到底还是要看你自己怎么想。”

葛佳宛也不知是自己不舒服还是力全都用在了那场对话中，她很累，趴在了中岛台上，看冰箱门上的温度数字。

葛梵爱吃鱼，但葛佳宛绝对不会碰，至多陪他钓一钓，顺便静静心。

她说：“这里好适合居住，节奏很慢，就是比较爱下雨。”

“走了。”

她想到韩龄。韩龄说顾家不可能会让她进门。她想到清荷。清荷说她会拖顾湛的后。

她想到秦树生。秦树生说她把自己得太紧。

“可就是他太好了，好到让我觉得自己不上他。”

“没有。”葛佳宛来着月经，倾诉达到了峰，人也变得多愁善感，“我就是觉得，顾湛太累了。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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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她又沮丧地说：“不全是。你知的，源不在这儿。几年前那件事，只是一了火的木柴不小心碰到了导火索。”

末了，葛梵停下片刻，声音放轻：“是爸爸拖累了你。”

提到顾湛，葛佳宛打开了话匣子：“我什么格，熟悉我的人都知，看上去好像吃得开的，实际上玻璃心得不行，不仅感，自卑，还爱猜忌。但这些都只是小病罢了，我最大的那个问题，只有顾湛清楚。”

葛佳宛想也不想地就摇：“不是。”

秦树生把葛佳宛送回小镇，就走了。

那是被自信包裹住的葛佳宛，意气风发，没被挖出来的小小阴暗角落本挡不住旺盛的火光。

葛梵正肃：“你们吵架了？”

因为所谓的源，他也有责任。

他压低了眉，敛眸问她：“我和他有什么区别？”

葛佳宛莞尔，眼神飘忽，像在自言自语：“这就是你和顾湛最大的区别了。”

――――

“爸爸，你说是不是只有我和顾湛分开了，大家才会好过一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