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结婚了。方云把手抽出来,你不知吗?
方云感觉心脏位置不知是哪儿忽然了下。
虽然在现在看来,那时候很多想法真的很幼稚很中二。
上一个这么直白羞辱他的是不是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氛围仿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仄压抑。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一点一点逝,怎么也抓不住。
就他长成这样,还怕没女孩追?
什么意思?
方云:?
周江淮形蓦地一滞,一只手伸在空气中忘了收回来。
方云又想哭了。
周江淮握住她手臂,将人拉了回来。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方云觉得她大概已经在周江淮那冷冽似手术刀的锋利眼神下死过无数回了。
他第一次主动握住她手腕,语气里带着点不甘心。
会不会打她?
付扬帆支吾着开口:那个,你也没问婚姻状况,我就没说。
直到女人离开好久。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现在周江淮肯定很生气,毕竟他那么死要脸的一个人。
考、考虑什么?方云结巴了。
不、不是,它是叫方云想闭着眼睛随口瞎编,可是也编不出来了。
付扬帆甚至主动揽住他肩膀安:行了,伤心的话想哭就哭吧。
将那件西服外套从肩上拉下,放到他手里。
付扬帆:什么?
不过她向来擅于掩饰自己的情绪,没几秒就自动消化,礼貌微笑,回了他一句:我想你弄错了。
没等到多残酷的暴击。
才转没走出一步。
方云破罐子破摔,继续:这只狗狗好可怜的,我前阵子养的,走丢了。
周江淮抿了抿角,跟着。
付扬帆:?
怎么多年不见还患上臆想症了?
一定是被疯狂追求的那一个。
周江淮:
方云:?
她完了她要完了。
第一次见周江淮这个样子。
周江淮眼尾微微上挑,盯着她看了会儿,若有所思。
毕竟当年是在校霸边混过的人。
周江淮暴躁起来也是很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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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云右眼了下。
方云选择无视他的表情,再接再厉:就在刚才,我发现了它,不过它当时一动不动的,我还以为它要死掉了。
他下颌线条紧绷着,撩起眼:不是,你什么意思?养条狗,叫周江淮?
她低下,不再去看他,绕过周江淮的位置,想快速走过。
让你追一下。
不会吧不会吧真的把他惹生气了?
行吧,周江淮似是很走心地思索了番,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考虑一下。
周江淮推开他的手,转过,缓缓:继续跟着。
是在外面淋了雨,发都漉漉的,因为陌生人的突然接近和冷的缘故,瑟瑟发抖。
他眼里漾着细碎的光,轻嗤一声:啧,专门养条狗,以寄托思念之情?够痴情的啊。
空气安静了惊心动魄的那么几秒钟。
他忽地扯笑了,语气懒散:你是不是对我念念不忘?还不死心?
这不是明摆着在骂他吗?
方云顺了顺小狗的脑袋上的发,僵:乖,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