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尚书的大人的发妻早已仙去,女儿丢失的时候也不过刚满百天,细问上什么胎记,尚书却也没有印象,所以只能凭着这独一无二的玉佩来确认。
不过他这话虽然夸大了些,倒也没错。玉佩是他的发妻专门托了手艺湛的匠人所制,中间金色的花纹是了黄金用特定的模子浇筑进去的。发妻当时为了给女儿一份独一无二的周岁礼,所以花了大价钱,在匠人制完玉佩以后,便让他把模子也损毁了。
那真不巧。尚翊抿了口茶,似乎才想起来这么一回事,天雷今早就回锦阳了,大人怕是得等一阵子了。
尚翊将那已成两半玉佩放在桌上,文尚书起先一看心里了一下,还以为玉佩坏了十分伤心,这可是发妻留给女儿唯一的东西了。
所以他敢说,这天下比这玉佩珍贵的东西肯定只多不少,要说工一模一样,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尚翊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不如何,眼下还是让你的心上人来京城跑一趟,我呢就先去会会那老子。
这么说来,这玉佩该是独一无二的了。
是我夫人着人打造的,全天下就这么一块!文尚书唯恐尚翊不相信,因而说得斩钉截铁。
说起来尚翊并不想闲事,不过是看文碧柔不顺眼,所以才想个顺水人情。不然以他和尚书吵了几年架的交情,他是十分乐意看对方养着一个不是自己的女儿还沾沾自喜的。
尚翊琢磨着这些线索,却也纳闷没了绪。要说模子当真已经毁掉,又怎么会有一模一样的玉佩呢?
那么就请侯爷通知一声抢玉佩的人吧。
尚翊却半点不当紧,扒拉着茶盖往文尚书那边倾了下,问:令千金的玉佩是因何得来?
不过就算尚翊不去,尚书大人也是要登门的,自然是因为宝贝女儿的玉佩被人抢了,要上门讨个说法。
估摸着天雷已快到锦阳,关于真伪之事很快就能见分晓。不过也不得不考虑到,印歌手中玉佩的来历。
尚翊一听这就说到正点上了,只是这话多少有些阴阳怪气不够爽快,便:东西也不是我抢的,大人不是找错人了。
劳侯爷惦记了,老夫还健朗得很。两人掰扯久了,尚书大人也不爱在尚翊面前扯些有的没的,后边也就不顾及什么了,看来锦阳城到底不比京城富饶,一枚小小玉佩还劳动侯爷大驾抢一通,若侯爷喜欢,老夫大可送一打当见面礼。
定然不是!那玉佩是我找了上好的玉料着匠人去打造的,这一看就是赝品!尚书大人以为尚翊拿假的来糊弄他,将玉佩往桌上一扔。
大人可看清楚了。
文尚书见他一脸深意,也不知为何这么问,不禁满雾水。
尚翊暗暗撇嘴,仅凭一件东西这老子也真敢认女儿。
尚翊又看了眼尚书大人,问:令爱上除了玉佩,可还有其他的证明?
可拿起来细看,尚书大人也不觉愣住,这不是我女儿的玉佩。
尚翊出言安抚,说过两日一定叫人给个交代。
尚翊挑眉不语,心你现在倒说它是赝品,当初却也凭这赝品把女儿认了回来,说句老眼昏花都是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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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手中得来。
尚书大人听得尚翊总是东问一句西问一句,打听的都是他女儿和玉佩的事情,不禁暗自警觉这厮是不是对自己的女儿打什么歪主意,变得虎视眈眈起来。
不过这玉佩与真的模样一致,若不拆开细看其中的材料,倒是一时难以发觉。
无恙无恙,尚书大人还健朗?
对方好言好语并未有冲撞之意,文尚书只能用茶水浇灭自己快要从脑门上冒出来的怒火。
文尚书当然知不是他抢的,可天雷也是他亲信的人,自然要问他要人的。
这不可能!天雷脱口一说,才反应过来自己太着急了,忙敛了神色。
尚书大人听了这话,不禁一愣,这话是何意?
哟,倒省了我跑一趟。尚翊听门房说文尚书已经在门外了,整整袍子干脆坐了下来,去把皇上刚赐的顾渚紫笋沏一壶给尚书大人尝尝。
文尚书胡子瞪眼地进来,看见尚翊悠悠哉哉的更是气不打一来,随便地挽了下手,语气是随便又敷衍:侯爷久不回京,别来无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