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非命坐下呼啦啦地扇了阵扇子,忽地又起朝外走去。
最后还是蓝氏合了大家伙的意见,想了个折中的法子。
文非命也不回,我看自己妹子!
我就不明白了,真的都回来了,还留那个冒牌货干什么!文非命不服,连自己的爹都气上了。
爹和印歌都不计较,你上蹿下干什么。就是养条狗,这么多年也舍不得赶呢。文有初话出口,又意识到自己不该拿狗比人,着茶盖挡了下自己的嘴。
这念怎么都是有些是非不分还强词夺理了,所以文碧柔也只敢偷偷在心里不满,哪敢说出来。
文有初听她言语,不觉失笑,不是这个话,这里本来就是你的来,岂有占不占的理。
文尚书左右为难,站在一旁的文非命正按捺不住要替他拿了主意,忽听印歌:那也不必为难,认了便认了,自家人知就好。我听说你们这些当大官的,家里几口人都要向上报备,何苦这么麻烦。
这话喊得文有初都纳闷,心那也是他妹子,这话好似跟自己不是一个爹一样。
老实说,尚翊所查出来的那些往事,印歌一点印象都没有,所以也提不上难过还是高兴,只是依了天雷所言,回来求个明白,顺便理一理这些关系。
印歌又朝向文碧柔:放心吧,你还是千金小姐,我不会抢了你的。
所以她对文碧柔也谈不上喜恶,见一窝子人长吁短叹,她亲爹又愁眉苦脸,而文碧柔又吓得跟个鹌鹑似的,摆摆手:你们不用为难,我只是想知自己的世,我不会鸠占鹊巢的。
这事终究没必要隐瞒,瞒了反而又不知生出多少言蜚语,还不如光明正大地摆出来。印歌回来府里成了大小姐,文碧柔则退一步是二小姐,如此也不算为难血缘之情和养育之恩。
真要说占,也不是印歌。众人心中都有计较,目光不由朝文碧柔看了看。
一句话让文尚书越发愧疚,也令文碧柔无地自容。
可文碧柔不见得就舒坦了,这事出来以后,虽说文尚书没有再深究,于外面也将责任通通揽到自己上,没有提及她一点儿错。可文碧柔贼心虚,自己不能心安理得,反而怨怪起印歌不该回来,平白了她大小姐的名,惹得她成为京中闺秀的笑柄。
文有初见他炸的样子,唯恐他跟文碧柔有口角,忙:你干什么去?
印歌是没意见,反正她也没打算在尚书府住着不走。她潇洒惯了,实在当不了一个大家闺秀,还是回锦阳给人养狗来得实在。
文尚书虽然在朝上跟尚翊嚷得神,终究也是慈悲心,眼见人是自己找回来的,若说错也有自己一半,何况在边养了这么些时日,虽然骄纵无礼了些,也是成日爹前爹后的喊,如今送出去哪里舍得?
日的骄纵气焰,反而看着可怜兮兮的。
唯有文非命不忿,了把袖子待要开口,被自家大哥给拽了回去,狠狠瞪了一眼才作罢。
不过比她更不舒坦的大有人在,文非命首当其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