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人通的案件升堂了。
“睡吧。”
而是渗透到捱了穿击的内里。它再也不是纯洁如子一样美丽的明珠了。它就像一刚成年的小母牛的鼻子,又像是一块被当成小石踢来踢去、最后教人捡回去当作穷人家门把手的铜圆儿一样,被打上了屈辱的环。它再也不是原主人懵懵懂懂藏住的,一个神秘隐私的东西了;它作为战利品、受降的标志,将会永远易主,永远在外,向所有人公开宣告自己的失败与失贞。它当然不情愿,当然会怕,当然悄悄地哭,想要寻求原主人的拯救——可瞧瞧他,那个不知怎么就失去一切的笨国王,此刻正崩溃啜泣、拼命忍泪,敞着伏在胜利者脚边,哆哆嗦嗦地淌呢。
兽压着他。鼻息垂向他的颅,利齿贴胁他的脸颊,一掌踩住他的心脏,一爪压迫他的咙——然后将他拉入怀中,低低地笑。
健全沦作残缺,尊严弭于牲犬,主权丧为印,理智难束痴——由人堕来又乞人交媾的淫畜被捉住了。罪名早已注定,罪证显而易见:从他合不拢的、一样狭长漏风的红屁眼里出来,从他险些被脱外的废物子里出来,从他完全失控一受刺激就兜不住的感里出来。隐形的百姓窃窃私语,持杖的士卒虎视眈眈,所有的正义都注视着他的枷,仿佛在看黥面的贱囚。他不会走路了。他的镣铐那么轻,一阵微风都能教它晃动;又那样重,刺穿了他的气力、抽干了他的劲意、打压了他的脊骨,让他像个连手指都挣不脱的妖儿,像个连爬行都不会的婴儿,像个连都没生全的兽儿,一被住后颈就动弹不得,一被按住脉门就浑,着弱倒在随便什么地方——大街上、茶馆里、酒楼中,满是悍者的镖局,尽是书客的经阁,武僧诵经的佛寺,枪撞嘶的军营——他逃畜的份一下子就藏不住了。他直不起腰了。他夹,努力要藏;他不敢夹,因为受不住——子又被扒掉了。明晃晃的一环罪一下子掉出来。他好似偷了主人家东西,不知如何藏便入中的蠢贼;又宛如逃到街上,却不知要把项圈摘下来的傻犬,一下子就被人瞧见了、捉住了。路人啧啧惊叹,碍于所属不便插手;但主人家追来,就可以无所顾忌,痛快责罚他一通——屁眼立刻被踹了。女也是,也是,贱也是,阴也……他捂着大的、重坠得缩不回去的小肉球哀哭,又立刻被拽着环往回拖,他连带爬、涕泗横、发情的洒了一路,抱着男人的恳求哀怜;他坐到男人的脚上,他厮磨男人的脚背,他讨好男人的脚掌,他笨拙地张着自己的邀请男人的脚趾进来淫只乞求不要再玩他的环……赦免令通过了。其实早已通过,其实必将通过,因为他被安放在男人的掌心,他已获准进入私密个人的领地,床铺的大门为他留了一线隙,殿中有他的巢——他并不知。他战栗俯,他虔诚跪拜,他长长叩首,他从未抬。他被拴着,但却是被拴在男人的颌下、男人的膛间、男人的臂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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