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上将他置于生死一线的温度犹在，浑仍残留着惊惧震悚的危机感，可男人的大掌一离开，他却竟又想追过去；失去主人的碰——即使是会让他害怕的那种，都令他的心脏沮丧地沉重起来，眼睛里迅速聚起更多的水汽，居然像有人关照而渴望关照的小孩子一样，产生了掉泪的冲动。他勉强晃了晃脑袋，抓住所剩不多的清明告诉自己这样大错特错、不知羞耻，低下眼睫挣扎着忍抑；听到主人的命令，连思考也没有办法多作，只浑噩地仰着脖子，将结和食都给主人，然后把珍惜地了许久的东西，一小下一小下地、乖乖地咽了下去。

        他还是没办法思考清楚，脑子里只有一些破碎的画面和念。主人刚刚……是……吗？

        即使是将唾运出口这样常与俗挂钩的动作，秦渊起来也没有丝毫的不雅，甚至连亦未沾，而只是用灵活有力的刃，将一小团涎居高临下地垂送入零九的嘴中。明明是极为猥亵的、轻侮的行为，看上去却像极了赏赐，盖因乖乖跪在男人脚边、于无知中接食男人口水的青年，此刻竟没有显出丝毫的排斥，反倒教人一下子插蒙了似的，为这姿态里的狎昵和煽情而愣在那里，渐渐变得面红耳赤，连脖子里都丢脸地泛起粉色；同的唾吃进口中，宛如侵犯、玷污口腔，他却一点儿也没有想过受辱地吐掉，反而出一种舍不得吞下去、又不知该怎么办的无助表情，竟还傻乎乎地望向男人；嘴巴紧紧地闭着，也不敢动，只能用的眼睛小心翼翼地问：可以咽下去吗？

        他因为情热而糊涂的脑袋还没有彻底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嘴巴先急忙闭上，着口中、口中的……但是却不敢往下咽，而是极力压抑着的吞咽反，懵懵然地僵在那里。

在他的窝上汪成诱惑的一小摊，随即缓缓地向他的口去。

        能被主人的唾强咙，是零九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

        他茫然地抬眼望向主人……然后正撞进男人凝沉的墨瞳里。他无意识地颤抖了一下，陷在主人的眸中，痴痴地看了一会儿，也不知自己出了怎样的神情，竟让主人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他呆了一下，视线顿时慌张地藏移下去，飘忽着扫过主人合上的，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这眼神直接把男人看得了起来。他俯视着零九，心中同时涌起残酷的怜爱与恶意，一时想掀翻他，将他踹得捂着爬痛哭；一时又想握着他的后颈把他按进裆里，看他因为得到闻鸡巴味儿的允许就高兴得口水都不住，晕乎乎地出那种神魂颠倒的表情。

        是主人的……？

        ＊＊＊

        邪戾的思绪渐渐升温，他的左掌下移，扣住了零九的脖子。拇指附在脆弱脉动的一点上温柔摩挲，感受着青年陡然僵的和急遽加速的心，又想起白日血涌如花的美妙回忆。颅内绽放的微酥愉悦令他从咙深发出低低的哼笑，终是松开手中可怜的小狗暗卫，安抚样地扇摸了两下他的脸，轻声：

        “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