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如何叮嘱你的!你竟是全然忘却了!连戏也不肯全了,那些仙家来拜贺你飞升上界,自然是寡人对你十分重视,心安排,你今日闹这么一出,以后你让寡人如何自啊?!你实则就是在拂寡人的面子!是在报复寡人!”
桃煦说罢,就是如同见鬼似的落荒而逃,心噗通个不停,生怕那位上神追过来,直至桃煦回了镜湖上自己的桃树林里,那狂不止,惊悚至极的一颗心都是久久不能平复。等到“咕咚~咕咚”几口桃花酿下肚,酒壮怂人胆,桃煦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方才那位神君,可是说了一句,他想与我结交亲近?怀着满肚子的疑惑,璇玑尊者这位常年酒友不在,桃煦只得拎着酒壶去了同在镜湖上,最近的芰荷仙君府邸上。
“小仙拜见上神,天帝召见,请上神即刻前去凌霄宝殿。”
“若是当初天帝肯仁义成全,不插手我与他之事,我自会对天帝肝脑涂地,尽量合,必不会拂了您的所谓面子。”
天后一番后,说得白茸神君哑口无言,一时更是无言以对,不过这些话语,依旧阻挡不了白茸冷僻又刚烈的格,还有深埋心底的那子恨意和悔意,未等天帝发话,白茸神君已然径直飞离了凌霄宝殿,去寻一令他的心安了。
白茸神君眸里原本燃起的光芒瞬间暗淡,又是一副漠然模样,等他不情不愿地到了天帝跟前之时,天帝劈盖脸的怒骂呵斥就是砸了过来:
白茸神君这大逆不的话气得高台端坐着那位高高在上的天帝够呛,话里冷冰冰的如同一冰锥,扎的人又冷又痛,一旁的天后眼见劝不住,忙一边安抚着天帝,一边语重心长地对白茸神君:
白茸神君自始至终都是面无表情,波澜不惊地立着,直到天帝训话结束,怒不可遏地由一旁的天后帮忙抚着心口顺气之时,白茸神君这才悠悠地回,语气依旧是冷漠淡然:
“白茸,司命神君说过的话你我都应该深信不疑,熙元是生就的上神命格,你的元神统不过是如来花圃里一株白牡丹,若非他替你应了劫数,魂飞魄散那位该当是你,你扪心自问,可有觉得亏欠了熙元?当初熙元不知情,难你也不知情吗,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这错归咎到天帝上!”
,这才暗自腹诽,这位怕不是神仙,应当是个妖魅才是,怎的听他一笑,倒像是眼里只有他似的,不曾目睹那人真颜,却是竟然十分心甘情愿地妄图,与之亲近。桃煦猛然摇,自觉失态,又唯恐自己方才那一闪而过的龌龊心思被这位无所不能的白茸神君所悉看透了,慌里慌张地就是了个揖礼,脚下生风地逃也似的告辞离去。
一路目送着那远遁而去的绰约形,原本障目的仙雾退散而去,显出来了那位白茸神君的庐山真面目来,那位生得可谓是玉肌柔,明眸皓齿,眉心一点丹砂红印,更是美若桃李,雌雄莫辨。直到桃煦的形消失在视线里,白茸神君那笑闪烁着光亮的眼眸才出一抹失落的神色。未及白茸神君伤神多时,一位小仙使陡然现白茸跟前。
眼瞅着那位粉衣翩翩的儒生气质的清秀干净的男子,正襟危坐在对面品着香茗,一举一动都是克己复礼,温文尔雅的模样,一旁随意斜躺在塌上,翘着二郎的桃煦仙君则是倍感无趣地啧了啧,兀自喝起闷酒来。芰荷仙君瞥了一眼桃煦的模样,应当是觉得不堪入目,
“ 你可知,人间有句话,唯酒无量,不及乱。”
“你!你……”
……
“怎的,仙君今日吃酒了?可是子不适?”
这位天兵名曰,九皋,与桃煦平日打交甚多,关系熟稔,也算是半个酒友,今日一瞅见桃煦仙君这抽风似的狠扇了自己给儿一个耳光,九皋都是惊得心里一阵发,莫不是仙君今日吃多了酒,在这儿发起酒疯来了?九皋说话算是十分委婉客气,回过神来的桃煦自知方才是又折了面子,了被自己扇地发红的脸,连忙尬笑胡诌:
“别介个,本君不过是喝多了两杯,看不清路。此刻已然酒醒了几分,本君先告辞,莫怪莫怪……”
这厢,桃煦仙君直至走直北天门,要回去镜湖之时,他依旧是脸红心着,回想起自己刚才着魔似的荒唐念想,桃煦都恨不得立刻抽了自己一个耳刮子,这般出格疯魔的举动,一旁的北天门守卫的天兵都是吃惊地眼珠子瞪得溜圆,看得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