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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期(最后一虐)

        嘴巴像是不受控制一样,滔滔不绝地讲出那些致两人于万劫不复的话。眼泪大滴大滴地在眼眶聚集,随着莫关山的话,又大颗大颗地落下来。

        不是。

一个人,让我陪在你边照顾照顾你不好吗?那个贺天,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之前为他苦苦坚持,不过是念及以前的旧情,那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

        “如果不是因为你有这?你以为我会看你一眼吗!”

        贺天手劲儿大到莫关山以为他要把自己的下巴碎,小麦色的肤甚至都泛起红来。他蹙眉拍开男人的手,下巴。“松开,痛不痛啊!在乱发神经,你就给我自己回去。”前阵子男人的小伏低,让莫关山有些“得意忘形”了,忘记了他从不只是骨子里温顺的小猫,而是一旦发飙可以把人撕碎的狮虎。

        “你以为我不知你压没恢复记忆?学?你没有一丝一毫像‘他’。”

        爱人的眼泪让贺天从震怒中冷静下来,强忍着心痛,颤着手想为他拭去眼泪。原来,世界有无用功,尤其在感情里,不爱就是不爱,所有的“心积虑”都无关宏旨。打一开始,对视的那一眼,一切都尘埃落定。

        好好的心情一下全被破坏了,莫关山想或许又该去庙里拜拜菩萨,求一些烂人远离自己。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察觉到周围的动静,直到突然一个大力被拽到一边,才发现贺天不知什么时候来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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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怎么在这儿?”多少年了,一紧张就结巴的病莫关山还是改不了,不知他有没有注意到蛇立,也不清楚有没有听见他俩的对话,“画展在前面,我带你去……”

        对牛弹琴大概就是现在这个状况。莫关山甩开蛇立的手径直往外走,他刚看了眼时间,贺天应该再一会儿就要到了。“我们俩之间没什么可聊的,希望以后永远别再碰上了。”

        不是,这样的。

        莫关山,你快别说了!

        “我心里的贺天早就死了,在车祸后你醒来的那天。”

        “宝贝,我不能来吗?”贺天语气平静,但黑云压城城摧的神色足够旁观者心惊了。他住莫关山的下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像是要击溃所有谎言。“刚和谁在一起喝咖啡呢?这么怕我看见?要不进去一起打个招呼?”

        莫关山挥开贺天的手,不顾他眼中的心碎的绝望。“开。”

        贺天没像以前一样表现得歇斯底里,但努力抑制的声音听起来更令人胆颤。一开始莫关山还以为他在说蛇立,但上又反应过来,他口中的“学他”真正指的是谁。

        “我发神经?莫关山,你到底要我怎么。我学他学得还不够像?为什么不能只看着我?”

        这次,他是刽子手,宣判他们爱情的死期。

        “现在,又被你杀死了第二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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