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客厅古老的铜钟发出低沉浑厚的整点报时音。
周青瑶抬看一眼时间,已经十点了。
“张爷爷,我先回家了。”
老人家侧目瞧了眼她干瘦的子,满眼怜爱的叹:“早点回去也好,学习再辛苦,也要注意休息,可别累坏了。”
“我知了。”
她角弯弯,乖巧的应着,起去端那罐没吃完的甜汤。
小手白细短,乍一看像小孩的手,稍显幼态,纤细的指尖摸到容边缘的“小耳朵”,轻轻一提。
“――啊!”
周青瑶惊慌的叫着,后背吓出一冷汗。
手一,突然下坠的瓦罐被眼疾手快的程逍接个正着,好在没有砸落。
东西摔坏是小,但张爷爷家这张茶几大概率也会受牵连,追求完美的章爷爷定会当场宣布报废。
她虽不清楚价格,但光是摆放在墙角的花瓶就价值大几千,她实在不敢想这个青瓷花纹的茶几值多少钱。
稳稳托住瓦罐底的程逍也是惊魂未定,不过0.01秒的反应时间,差点就近距离欣赏了场天女散花的好戏。
“拿不动就直说,撑就是个病。”
他将罐子放回茶几,斜眼瞥了瞥周青瑶,漫不经心:“你考虑过后果么?”
周青瑶垂眸,咬住下,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被人当面训斥总归是不好受的,况且那人还是自己分外在乎的,更是难受加一等。
“――呼。”
一记强有力的掌风扫过程逍的后脑勺,张爷爷气恼的白他一眼,“没没脸了你,小姑娘也欺负?”
程逍子后仰,两手交错在颈后,仰着看他们,低沉开嗓,“良药苦口利于病,我看她勇气可嘉,好心提醒一下,社会的险恶。”
“你还好意思说。”
张爷爷深一口气,刚舒缓不少的情绪又倏地至高点,炯炯有神的黑瞳都要瞪出来了,“还不是你这群不学无术的学生带坏了社会风气!”
“恩,我的错。”
程逍到不介怀主动认错这件事,这些年他挨骂太多,早已习惯左耳进右耳,老人家心嘴狠,归结底还是为他好,他心里明白。
他站起,一张僵的笑脸对着老人家,“时间不早,我也走了,下次再来看您。”
“周六晚上8点来这上课,别忘了。”
“脑子不好,记不住。”
“你要敢不来,我亲自去你家绑你。”
他一挑眉,“得。”
在男生潇洒转前,张爷爷先一步叫住他,“等会。”